下面的那些士兵们听的自家营长这么说,嘎嘎怪笑着四下散开去!不远处,来了一群背着包袱不断的哭嚎着的难民。他们都是因为日军登陆而逃难出来的,在朱营长他们的眼中闪烁出了一种狼看到了羊的绿色光芒……
在他们脚边的地上,那两具尸首瞪着眼睛无神的望着蓝蓝的天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扒掉了。而身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
“轰轰轰……”日军的炮击后,战斗机直接上来扫射!阿凌“突突突……”的扣动着扳机试图要将这股日军打下去!
阵地上还剩下多少弟兄,他没有去计算。他怕算了自己会心疼!
“突击!!”日军再次冲锋。几乎要杀到战壕了!却见几个被炸掉了手脚的士兵嘶吼了一声“我丢你妈!!”抱着手榴弹便扑了下去!
“阿狗!!”阿凌凄厉的叫了一声,这是他同村的阿狗!他认得这娃子……
“轰!!”一声炸响,十余个冲锋的日军士兵惨叫着被炸飞了去!其余的那几个被炸断了手脚的八连将士,抱着手榴弹叫骂着便扑了下去!
“轰!轰……”日军终于再次退却了……但下一次进攻呢?!副连长咳着血让人找来了阿凌,苦笑着道:“连长……我不成了。带着……带着咱们的弟兄撤吧……”
“至少……至少为咱们八连。留点种子啊……”副连长拉住了阿凌的手,呼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
缓缓的阖上了副连长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身边那十余个满身硝烟之色的汉子!阿凌哽咽了,跪在了副连长面前他嘶吼了一句:“撤!!”
早上7时多,粉石坳阵地失守。守军第八连除凌连长带领十位将士冲出了重围向大芒方向撤退外。上百名八连爱国将士全部牺牲在阵地上……
另一方阵地,由罗懋勋团麾下严植驻守。此时业已失守,自营长严植以下大部分官兵均已阵亡……
日军侵占澳头、淡水后,当晚除以一小部分向我樟木头警戒外,其步兵主力则从山僻小路向惠阳挺进。
次日,敌步兵、机踏车队、战车队、骑兵队、炮兵队等,借约三四百架次飞机之掩护,沿惠、淡公路前进。下午3时,敌先头部队到达惠阳近郊。
我飞鹅岭一带的守军何联芳旅韩鹏如团稍与敌人接触,亦被敌飞机轰炸所吓倒,纷纷向后溃退,于是惠阳也就失陷了。
余汉谋于手慌脚乱中任命了六十五军军长李振球为前敌总指挥,但事实上总指挥部也来不及组织起来,战斗序列也没有确定,甚至连与各部队联系的通信设备也没有。
李振球在乱糟糟的局面下,便急急忙忙地带了几个参谋副官往增城朱村去设立指挥所,一面指挥李师之叶植楠团、张师钟旅张孚亨团和莫师林团(缺一营)等在福田附近山地,仓忙选择阵地,构筑临时防御工事,以应付紧迫情况;一面收容整顿莫师溃兵,以备使用。
而同时,余汉谋紧急向南京致电曰:
“7月8日,日寇伐我!战况危机,虽然将士用命然日寇借飞机、火炮之利击溃我军之防线。全军皆向省府求援,惜内有国贼竟认贼作父助寇侵我!断我交通、通讯!着实可恨,为战况计恳请委员长将空军发还。或是支援抵御,如若不能侦查一下也是好的……”
可惜的是,余汉谋并没有等来南京方面支援的电报。等来的,是一封指导作战的电报。这封电报由何应钦派来的参谋长王俊来做解释。
“我军以陈勉吾旅死守正果,阻止敌人渡过增江;李振师固守腊圃;莫希德师位于钟落潭附近负责策应;梁世骥师仍在福和附近设防;张简荪旅出太和以东;曾友仁师向大埔推进;张瑞贵师向中新推进;黄涛师出响水截击敌人归路;陈章师为总预备队,位于沙河附近。”
却见王俊得意洋洋的对着余汉谋道:“这样就可以布成一个袋形,让敌人进入我们的袋里,就会成为一个皮球一样,我踢、你踢、他踢,四面八方都向它踢,结果一定会被我们踢破,达成我们预期的目的,即将敌人歼灭于广增之间!”
但他的话刚刚说出来,下面一堆的反对意见就出来了!
“看似头头是道,却又是纸上谈兵!”一个余汉谋的师长沉着脸道:“我且问你!陈旅、李师、莫师正向增城西北溃退,现在位置不明,怎能要它们固守正果、腊圃、钟落潭等地?!”
“就是!陈章师先头部队才到广州,大部分尚在恩平、阳江间;黄涛师先头部队才到紫金,大部分还在揭阳附近,在时间上空间上都是来不及参加广增间的会战的!你这是瞎指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