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宸摆摆手,而后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不多久,一声鹰唳直上云霄······
金菱驻地。
“队长,有些不对,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一个鲜卑暗探猛然指着窗户外面小声道。
队长抬头向外看去,只见窗外许多人正在不着痕迹的靠近。虽然这些人隐藏的不错,但通过他们走路的动作以及时刻紧绷的身体,还有相互之间的方位却是让队长看出了问题。
没有声张,又朝另外几个方向仔细查看了一番,队长终于确定,他们确实是奔着自己等人而来的。
是运气不好被发现?还是这本身就是黑旗军设的局?那个田虎也是假投降?队长猜不透,此时也来不及再写信,于是急忙喝道:
“用红笺,立刻放飞信鸽!”
“是!”一个士卒急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红筒绑到信鸽脚上,而后在信鸽的身上系了一条灰色透明薄帕,方才躲到窗户下小心将其放飞。
而神奇的是被那方薄帕包裹的信鸽却是身形变得模糊,即便飞动间也是隐隐约约,在夜色下很难被发现。
看到信鸽并没有被发现,平安离去,屋子中的七八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队长,给他们示警吧。”一个探子手里摩挲着一个铜螺,看向队长说道。
队长咬咬牙道:“算了,此时吹螺很有可能反倒将他们暴露出来。若我们只是偶然被发现,那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若这是一个局,就算示警也没什么用,田虎肯定对我们的动向一清二楚。在这座城里,我们谁也逃不掉。
记住,若是不敌将要被抓,立刻自杀!我们这些做探子的一旦被抓住想快活的死根本不可能。为了不受折磨。还是尽早死的好。”
“明白!”众人都是狠狠一点头,而后静静地抽出武器等待。
几乎同一时间,在其他五个方向也都上演了类似的场景。
只不过飞上天空的信鸽却是难逃鹰雕的锐眼,最终全被捕杀。
金菱北方十五里外,一片被仞草覆盖的低陷盆地里。
此时无数大军正静静地潜藏休息。偶尔传来干粮的咀嚼声,以及马匹的响鼻声。
“怎么样?”突零静静地望向南方,开口问道。
“一切正常。跟田虎所说差不了多少。虽然警戒的士卒人数增多了,不过田虎好歹也是一阁副阁主,到时候能够想办法解决的。”
突贵收起手中的信笺松了一口气回道。
“你说,如果黑旗军给我们挖下了一个大大的陷阱,那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突零点点头,却是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突贵不由一愣,“呃,这个,要是如此的话,要么一鼓作气冲破围困,到时凭借骑兵之利转而可以从他们的背后四面出击,狠狠地教训他们!
要么舍弃一部立刻撤离,若是一旦被敌人黏住,到时候只会伤亡惨重。
以黑旗军的实力来看,若他们真的布下陷阱,就算有四十万大军,以我们的十五万铁骑也可以击败他们。
虽然在城中骑兵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不过若是我们一鼓作气冲破围困,到时就可给他来个四面开花。屠戮城中的居民、纵火燃掠、攻击他们的大本营等等。
这一切都会使得敌人阵脚大乱、士气大挫,到时我们便可分而歼之!
不过这是陷阱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
突零长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看向突贵开口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气啊。”看着那逐渐消散的白气,突贵有些不明所以。
“我看到的是势,它虽然朝着一个方向涌出,但在前进的过程中却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因为它在呼应风的律动。
《孙子兵法·虚实》有言: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战场之上需要灵活运用策略对敌,避实击虚。
现在是十点,这样,你带五万人马赶去金菱西城门外,等到11点的时候将所有突击队全部派上去伺机夺下城墙,打开城门。
若是夺不下,那就强攻!
到时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西城门带人杀入。
若这不是陷阱,到时候也就多死一些人;
若这是陷阱,那么我相信当背后突然出现数万铁骑时,他们的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的。到时候我们里外夹击,将他们一举击溃!”
“诺!”
突贵不由双眼大亮,高声应诺一声而后便去调兵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