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急,少爷心里有数的。”木犀劝着施秋雁,她瞧着施秋雁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麻花。
施秋雁抱怨着,“这是什么事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恪亲王回京以后,就没有一天的安宁日子。”
她刚刚落了音,就感觉到有人不赞同的看着她。
施秋雁迅速的转过身,就瞧到了文阳公主。
“娘亲。”施秋雁立即上前扶住文阳公主,面色尴尬。
“你呀,终究是个孩子。”文阳公主看似是想要教训着施秋雁来着,可是话到嘴边,也仅仅是抱怨了一句,便没有了下文。
施秋雁松了口气,扶着文阳公主先回了房间,直到晚膳时间才出来。
这晚膳一如从前,不过是比平时少了施万里。
因为施安沉默,其他人也不会多嘴问起施万里的去向。
施秋雁在送着爹娘回房间以后,都急得快要吐了。
“小姐,您缓一缓,这可都不算是大事的。”木犀劝着施秋雁。
龙呈枫提亲?那算什么?他并没有按照原有的规矩走,未先有父母之命,就把聘礼送来,只要施家不松口,就不作数。
施万里出府?他总是会跟在龙呈洪或者魏家公子的身边,大事小事从来都会有他的身影,他有野心争个前程,未尝不可。
“不是。”施秋雁打断木犀的劝说,“我是觉得,大殇国的人胆敢露出真面目,必有其缘故。”
到底是什么缘故是需要慢慢去查的,问题是长楼风之前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得到。
“奴婢,奴婢去查。”木犀低下了头,知道是自己的责任。
施秋雁阻止木犀离开,“已然不必,既然大殇国的人跑到京城外来犯,怕是京城内的某处,已经少了许多人手,你去探一探,我晚上要过去。”
施秋雁这是要去哪里?
她为何说出那个地方的时候,木犀是全然不赞同?
“是,小姐,奴婢去准备。”木犀向施秋雁恭敬的屈了屈膝,就悄悄的从施秋雁的身边退开,办着施秋雁想要的事情去了。
施秋雁回到房间便换好了衣物,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就离开了施府,即使是在此时,施万里也没有回府。
“小姐,那里又脏又臭,血淋淋的。”木犀不停的描绘着那个地方的恐怖,“就算是小姐要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施秋雁冷冷一笑,她未必是要问出什么,只是来看看“故人”。
“大殇国的三位猛将皆为亲兄弟。”施秋雁忽然笑道,“扶岩君同万忌君皆死于龙呈枫的手上,我想,最后一位也未必坐得住。”
“可是,小姐,他们为何会无缘无帮出现在京城中,这实在是不明智。”木犀不懂的事情,施秋雁自然也是不懂的。
大殇国的国事,施秋雁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过,但长风楼应该是知道得通透,所以,元逸兴应该知道其原委。
不过,大殇国连折两名大帅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扶岩君与万忌君皆是猛兽般的人物,从来就视人命于无物,但让他们跑到敌国之中来,无疑是送羊入虎口,能力必然是施展不开,将会折损于此呢。
“小姐。”狱卒见到是施秋雁,便为施秋雁让开了路。
这里面的确是血腥一片,味道极为难闻,施秋雁轻轻的皱了皱鼻子,便慢悠悠的向前来。
狱卒向施秋雁解释着这狱中的情况,包括魏怀安平时如何审训着他们,如何用刑,抓住的人中又死去了多少之类的。
施秋雁只听不说,想的却是魏家为了得到那几船东西的下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就以他们平时的作风,怕是这些人早就身首异处。
“哟,竟然是个小妞。”不知是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狱卒的双眼一凛,就扬起手中的刀,准备砍过去。
“不必。”施秋雁抬了抬手,阻止那狱卒的所为,“丧家之犬,逞口舌之能,不必放在心上。”
狱卒收起大刀,就向施秋雁微微弯腰,一派恭敬。
施秋雁环视着四周,缓道,“瞧起来,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只有扶岩君同万忌君能知道了。”
人却死了,真糟糕呢。
“小姐想要知道何事,属下可以办。”当狱卒说着这句话时,那些大殇国的人纷纷露出错愕的表情,打量着施秋雁。
想必,他们是猜不到,看似柔弱的施秋雁到底是哪一种身份。
“我就是想知道,信允君是否也到了京城中。”施秋雁笑着说道,“如果有人告诉我,他就不必留在这个鬼地方。”
施秋雁的“利诱”自然不能成,他们可不认为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带他们离开。
“大殇国的人都很勇猛,但绝对不够忠诚。”施秋雁似笑非笑道,“当年,一点小恩赐就可以让两位死去的大帅大打出手,置军令于不顾,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