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酒已经怀有徐少清的骨肉,徐老夫人尽管对慕九酒不满,但喜爱孙子的心是不会变的,随意找了个借口让徐少清把慕九酒接到了徐府。
慕九酒与徐少清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但飞白觉得,在这场三人的世界里,司马昭兰始终是受伤最多,忍让最多付出最多的。
情,怎么就不能纯粹些呢,就像苏堇璃与韩潇那样,平平淡淡顺理成章。
还记得那日,韩潇在长亭里留住苏堇璃笑得温柔,细细道来对苏堇璃的情愫。
飞白在一旁看着苏堇璃涨红的脸,识趣的离开。
不到三日便有人来山庄提亲,苏堇璃远远的躲到了梅林,但飞白看的出苏堇璃脸上满载的幸福。
日子定在了七月七·七夕。
这日,苏堇璃拉着飞白与她一起选首饰,飞白也乐的下山游玩。
“飞白,你说这个怎样?”那是一支碧绿的簪子,样式古朴但不显寒碜,反而有种沉稳的大气。
“不错。”飞白一向对饰物不是很考究,但不得不说她喜欢这碧玉簪子。
苏堇璃将簪子插上飞白的发髻,“恩,果然,飞白适合这样的。”
苏堇璃上下打量着飞白,那年飞白刚来山庄是不过是个坐在树上调皮笑着的十四岁孩童,如今,一年过去,飞白倒是越长越俊俏多姿。
是俊俏,是骄傲,是艳丽。
俊俏是她的英气,苏堇璃想再没有一个女子比飞白还要英姿飒爽。
骄傲是飞白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永远不会消磨的性格。
艳丽是墨色眼眸下的一点泪痣,稍稍侧目,女子该有的秀美隽永一览无余。
苏堇璃甚至可以想像飞白日后的绝代风华。
飞白挑眉,“给我?”
苏堇璃点头,“一年里我倒是一直让你叫我姐姐,就是没送过你一样东西。不过飞白,这簪子倒真是适合你。”
飞白摸摸发髻,转而笑了,“谢谢。”飞白倒是不常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一年里,飞白的沉着冷静与日俱增,恐怕是与齐君莫相处久了,飞白倒也有了齐君莫身上八分儒雅的气质。不过这种气质仅限于她安安静静的时候,一旦动气手来,那便是动若猛虎。
这次下山,苏堇璃与飞白逛了许多商铺,不论生处何处,女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用来购物,苏堇璃亦是如此。
回山庄时已是晚上了,偏还遇上了小雨,一道闪电一个惊雷炸响转而是倾盆大雨,飞白与苏堇璃只好随意找了个避雨的地方等雨停歇。
闪电将黑色的天幕撕裂,光线忽暗忽明,有雨落地声,溅起水花。
不知为什么飞白感到了杀气,浓烈的杀气。
飞白皱眉,将苏堇璃掩至身后,苏堇璃不如飞白警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支飞镖被飞白的剑打偏,她才知道她们似乎遇上了麻烦。
借着闪电的光亮,苏堇璃看清了那枚飞镖,一声惊呼丢了手中的包袱。
一只梅花镖赫然钉在木栏杆上,一段往事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