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让她直接摔到笼子上,但是柳悔想了想自己孩子还在一旁,还是留下一个仁慈的形象比较好,故而在推开的同时还调整了她下落的姿势,否则现在就是满地脑浆了。
看着那鲜血喷洒,柳悔思索着,这鲜血和那些仙人的血也差不多,会不会就是因为殊途同归,无论何种的力量到达最高点之后的表现都是如此?
下面的兵丁冲过来,将那不知死活的炽天使提起来就是五花大绑——啊,她现在没了翅膀,或许恢复对她“女士”的称呼更好一些。
柳悔从空中落下,缓步过来,一把将女人的头抓起来,后者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双眼仍然不乏精气,死死地盯着柳悔,虚弱的低声道:“你……到底是不是国王?”
柳悔微微一笑:“我自然是国王,只是和你们西洲那些只知道享受权利的国王不太相同罢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
“这或许就是我们东西的不同了。”柳悔松开她的头,往旁边一走,竖着双手抖了抖,立刻有小太监端着铜盆过来供其洗手。
“你们西边的总是认为强大就是杀死别人,也没错。你们人那么少,杀光了不听话的你就是最强的。而我们……人太多了,所以我们的强大就是‘死不了’,绝大多数人修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长生不死,你懂了吗?”
柳悔拿丝巾擦了擦手,张开双手,身后的太监立刻为其披上龙袍:“不需要杀死敌人,只要比敌人活的更久,那你就是胜利者。而且……活得久点不好吗?”
那女人低垂着头,鲜血一滴滴的从口中滴落,仍然坚持说道:“你们……没有信仰……”
“信仰?”柳悔攒起眉毛,回头看她:“谁说我们没有?我们信仰的是这天地,俄日飞为了某一个人;我们信奉的是人,而非虚无缥缈的‘主’。”
女人突然仰天大笑,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力量让她嘶声道:“你们注定会被神圣的铁骑踏破!你们注定会皈依我主!!”而后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鸟语,叽哩哇啦的吼了半天,然后倒吸一口气昏了过去。
说罢冲旁边的人挥了挥手:“押到天牢去,严加审问。顺带问问那个罗马的大使,看看他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然后他不再如下来时那样“平凡”,而是纵身一跃就回到了龙椅前,双手一挥揽在身后,喝道:“传令!”
“在!”
“号令三军,演练兵马,严阵以待,随时出击!”
“是!!”
说完之后嘴角微微翘起。
圣光教?呵,正好心情郁闷的很,就拿他们开斋好了。至于魔教?那种东西下面的人要是都搞不定,那还提什么万邦俯首?
处理完这些,回身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他还认真的扶着眼镜,但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这多余的东西。
将墨镜收回来,宠溺的揉了揉他头发:“父皇帅不帅啊?”
柳缘点点头:“嗯!父皇好厉害!”
“想不想学啊?”
“想!!”
“走啦~父皇教你去!”而后抱着柳缘离开,留下还在场中的东门一行人。
……
……
PS:逝者已逝,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