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山的老道鲍秩山捻着小胡子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北木府的弟子,这才微微点头,应声喝着:“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咱们大家充其量是与这北木府有一定的渊源,可是要说到真正的关系,还是北木府的子弟站在最前面是最好的事情了,可是……”
“可是北木府的弟子好像还没有来,那么老道便先替他们将这个地方占着,反正老道与上一任老府主……”
“这句话你说这不累嘛?”那少年微微一笑,纵身跳到了鲍秩山身边,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灰色衣服的女孩,轻声笑道:“既然你同意北木府的人站在最前面,可是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啊,你就准备替这北木府的人说了算了。”
鲍秩山脸色一横,看着身边的众人笑道:“怎么,诸位难道不同意这位小兄弟的看法嘛?”
“同意!”
“既然是鲍老仙长说话了,我们自然会同意的,不过这位小兄弟也说了,凭什么你们文鼎山的人替这北木府说公道话,难道我们江南道上的人就不能够帮着北木府的人说公道话嘛?难道朝廷上的人就不能帮北木府说话嘛?”
几句问话竟让鲍秩山无话可说,脸色略微有些铁青,气的老道胡子都要吹起来,单手点了点说话的人:“老道没有什么本事,只是觉得替朋友说些公道话而已,要是你们江南道上的人觉得不公平的话,可以站出来,无论怎么样,老道接下来便是。”
脸色一变,鲍秩山冷声说道:“传闻你们江南道与朝廷不和,现在看来你们到像是站在同一战线上去了,也并非江湖传闻的那般,誓死要匡扶中华之地呢!”
“老道休要放刁!”西域都护将军站出来拱手言道:“在下答实宗八都鲁,虽然是蒙古人,可是也自幼学习汉人文化,识汉字,读汉家兵书,如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家都是大元的子民,又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呢?我此番前来,并非是因为朝廷要剿灭什么叛军,大家也都看见了,我只带了随从三十几人而已,我大元朝的诚意,大家看见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不敢多说,毕竟山上的只是这么多人,山下的就不知道多少了,只要没有过多的言语过失和真正意义上的叛乱,朝廷上的人还真的不敢对江湖有什么想法,毕竟当年忽必烈曾经想要这么做过,无奈的是失败了,只是剿灭了一座蜀山而已,其他的地方连上去都没有,貌似是杀鸡儆猴一般的手段,大家也都是聪明人,自然也是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得走了过来。
眼看着自己最先到这里的位置要被抢,鲍秩山自然是气不过,冷声喝道:“怎么,朝廷上的人就有权利站在最前面嘛?何时朝廷上的人与江湖走的这么近了?”
“喂喂喂!大家别吵!”一开始说话的少年,再一次举手笑道:“你们都说渊源,渊源最近的北木府弟子站在了最前面,那么是不是说与温良恭渊源最深的人也要站在最前面啊?”
鲍秩山心中冷笑,但是脸色犹如常态般的说道:“小友多虑了,看你的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罢了,不知道温良恭在这江湖上满树敌人,与他有渊源的人多半是敌人,而非故人啊!”
“哦?是吗?”少年疑惑的问道。
“的确!”一旁的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是温良恭的弟子呢?”少年摸着头满脸不解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