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准备好的长绳从矮驴身上取下,和箭蘘一起背在后背,又把装干粮和水的布袋系在腰间,检查了随身携带的武器,拍了拍矮驴的屁股,把这矮驴赶入到丛林中。
鉴于他们人数众多,我不可能直接杀入人群中,这会让我立刻陷入绝境。我打算采取袭扰的方式,远距离用箭射杀他们,这使从没单独遇敌的我还是倍感紧张。
我悄悄观察了一番周边的地形,预估好向西南方向奔跑的路线,以便使我能快速摆脱叛匪的反击,好在以前我就往西南方走过很远的距离,莫约记得那边的地形。
做好准备后,天色也完全暗下来,只有东边初生的月亮,在空中发出莹白的亮光,透过枝叶照射在大地上。
我站在东面的山坡上,张弓搭箭,向篝火边晃动的人影射出一箭,那人影中箭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大声嚎叫。
其他叛匪被这突然的境况一时惊得不知所措,四处张望。
好在他们在明处,我在暗处,他们根本看不到我的身影。我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又连续射倒两人。
他们不是当初的流民,毕竟上过战场,有丰富的临战经验,从而迅速反应过来,抓起篝火边架着的各式兵器,快速分散开来。
昏暗的月光中我不知道有没有叛匪绕过我的视线向我靠过来,只能又往后面的山坡退了一段距离,找了颗大树爬了上去,好方便观察下面的情况。
山脚下篝火边的哀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高亢而苍凉,引得西面山坡树上的猴群发出阵阵的骚动。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在大声指挥他们中的一队人,叫他们到西面山坡查看动静,看来这人便是符成奎,虽然已时隔几年,但他独特的嗓音我还没有忘记。
如果他们整队人都被猴群的响动误导而向西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爬下大树,在隐约的月光中借着灌木的掩护,悄悄往山脚移动,本想再次射倒一两个人,让他们发现我大致的方位,然后我再按计划好的路线逃跑。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智慧,当我接近上次射箭的位置,眼角发现一个叛匪手持大刀从左侧树后闪出,向我猛扑过来,打算趁我不备,来个突然袭击,其他叛匪也从另两个方向不断靠拢过来。
忙乱中我把左手中的竹弓挥向那叛匪,以迟滞他进攻的速度,右手一把从剑鞘拔出龙吟,赶紧快速后退了几步。我的反应稍显迟缓,他的大刀还是砍断了我的竹弓,不过这仍让我获得反击的机会,我把手里已成两截的竹弓朝他扔去,右手里的龙吟没有丝毫的犹豫,趁他用刀向外隔开竹弓,我向前猛冲几步,龙吟锋利的剑尖一下刺中了那家伙张开的左臂,又快速拔回龙吟。
我发现自己还是太过于紧张,本想抹他脖子的龙吟却刺在他左臂上,没有一击而杀,使得这家伙扔了手里的家伙,腾出的手捂着左臂的伤口,赶紧往山脚跑去,边跑边大声叫唤。其他叛匪倒是被他的喊声吓得稍有些迟疑,我趁这机会赶紧往半山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