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不了解这山另外两边的情形,也没再次激怒他们,而是一鼓作气,爬到山顶。
我爬到山顶后,稍缓了一口气。碍于茂密大树的阻挡,我依然看不清那两个方向的情形,只得爬上大树,尽量站在最高的树梢,才略微有了些了解。
这山的东南面,有一道山梁和南边的山峰衔接,那山的正南,则是和我身处这山正西相似的山坡。这样看来,唯一的出路便是从山梁上穿到南面的山峰,到那里再做打算。
我本想向山下再喊上两嗓子,又考虑到这仅有的通道他们不会有别的选择,想想还是省着点精力,把气力用来戏弄这群被贪恋蒙蔽了心智的人更划算。
从山顶到山梁还有很远一段距离,身后匪徒的声音也还很遥远,为了节省体力,我保持着平常的速度,既不是太慢,也不让自己过度消耗。
当接近山梁时,我发现了让我惊讶的事情,在这山与山梁的衔接处,有一小片空草地,有五六个叛匪正站在齐脚脖的草地上喘着粗气,好似也刚刚抵达。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我之前赶到了那里,因为直到我爬上山顶,那队叛匪好像仍在山腰处向上爬。
我知道这群叛匪已经了解了这山的地形,他们前天已经来过一次。但我在北面山脚时就曾经对这座山认真观察过,除了翻过山头,其他方向很难绕过来。并且要抢在我前面到达这里,只能从北面山坡过来,因为只有这样距离才最近。
难不成这帮叛匪们冒着时刻会掉落下山去的风险真从北面山坡上跑了过来,仅仅只为了抓住我之后痴望得到幻想里的美女与财富?事实看来这帮叛匪是铁了心要紧跟符成奎而做他的帮凶,不过那也得他们有本事抓住我再说。
我有些懊悔刚才为保存体力而没有尽力赶路,如果刚才全力前进,则现在不会这么被动。
我不知道从北面绕过来多少叛匪,看现在的情形他们应该是第一批到达的。但我知道不能等待,如果其他叛匪也陆续到达,然后和跟在我身后的叛匪前后夹击,我不可能有胜算,还不如趁眼前的几个叛匪体力尚未恢复,还有可能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我不能用利箭来射他们,因为短时间里我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射中,一旦受了惊吓的这群叛匪跑出这片不大的草地,躲藏在对面树丛中第一排大树后面,只需露出提刀的胳膊,便可封住并不是太宽的山梁,阻住我南去的路,把我纠缠在这里,而由于茂密的树林根本不利于我施展长剑,我也自是难逃一命。
我轻轻抽出龙吟,准备拼死一搏。生死自有天注定,如果今天没能杀出重围,被后续赶来的众多叛匪围困住不能脱身,我也没打算让他们活着抓住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一断脱不了身,就纵身跳下山梁西侧的悬崖。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当我突然出现在叛匪们面前,他们都不再弯腰踹息,立即举起大刀,向我合围过来,哪怕我之前在众多叛匪眼中有着煞星般的形象,这六人在我面前也没带有丝毫怯意。
这几个叛匪无疑是符成奎最看重的家底,符成奎把他们当成奇兵自然也是有道理。当我举剑向他们袭击,被我袭击的人会很快避开,并不与我正面交锋,围在我身边的其他人会立刻用刀向我砍来,使得我顾不及左右,当我转身抵挡其他叛匪砍来的大刀,刚才为避开我的袭击而跳开的叛匪则回过头来,加入对我进行攻击的行列。
看来他们是认真研究过应对我的利剑,知道该如何对付我,这不得不让我凝重起来,如果不能短时间冲过这片草地,后果将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