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黄袍怪竟然这样直接相信了，倒是让海蝉儿有些惊讶了，“黄袍怪，你这般就相信我说的话吗？”

“有什么不可相信的吗？”

黄袍怪满不在意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按照惯例问一下你罢了，毕竟……你是谁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难道说……你不恨唐三藏这么一行人吗？在听闻我是唐三藏之徒之后竟如此的平静，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恨？为什么要恨？”

“因为正是唐三藏一行人导致你和百花羞最终分开了，让你们夫妻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结果啊。”

“你说的不错，我因与披香殿侍香的玉女相爱，思凡下界占山为怪，摄来托生为宝象国公主百花羞的玉女，与之作了十三年的夫妻。

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路过碗子山时被我抓住，八戒与沙僧不敌我之手，然……危急之时百花羞放走师徒三人。之后，八戒沙僧受宝象国国王所托，为营救公主再来战我，却不敌。”

“遂……我怀恨在心，到宝象国佯称自己是驸马，并将唐僧变成猛虎诬其为妖怪。白龙马伪装成宫女刺杀我让我大意而受伤了，接着……其求八戒寻回孙悟空，最终打跑了我。孙悟空寻我不着，上天界求助。玉帝令四大天师查勘，方知是奎星下凡，遂命二十七宿星员收我上界。”

“换一句话来说，正因为唐三藏师徒一行人，最终导致我被抓回了天庭，玉帝惩罚我去帮助太上老君烧火，带俸差操，有功复职。”

“唔……你只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吗？”

海蝉儿觉之这个惩罚有些太轻描淡写了，“我还以为你会遭受其余的更加严重的惩戒呢？”

“你想多了，你将天庭认为的太过于公正、公平了，天庭是什么？说白了，天庭就是一堆家伙聚集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喝喝茶、最终啃啃蟠桃就完了的一个非常松散的联盟罢了。”

“其中的规章制度，还是要看大多数人的意见，玉帝摸出一个规章制度，大部分人同意就同意，要是不同意就不同意，玉帝还是莫法。”

“今儿个领教了。”

其实，海蝉儿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奎木狼和玉女、猪八戒和沙和尚关于所犯的罪孽而导致的结果各不一样。

“你还未曾说明——你为什么一丁点不憎恨唐三藏这些人呢？换做我是你的话，我多半恨死、憎恶死唐三藏这些人了。”

“其实，我最初还是恨过，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去宝象国了，可……现在的我来回想这一切的话，我心中已经没有恨了。”

“或者说，心死了……就没有了恨了。”

“为什么这么说？”

海蝉儿有些不太理解，“难道是因为……百花羞？还是说……因为爱情吗？”

“海蝉儿，在你的脑海中……你认为的爱情是什么？你理解的爱情是什么？你想象的爱情是什么？你有过……一次的爱情吗？”

“你说的……我不理解，因为我从未听说过——爱情这两个字，在我的意识中，爱情这两个字，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我根本不能理解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

对于爱情，海蝉儿真的太过于模糊了，这两个字甚至于从未出现在海蝉儿的脑海中，虽有这两个字的认知，可……却未曾真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