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云潇,不要进来!
朕不想让你有事……
他神色迷离的望着苍茫,双眸在日光中异常灼亮,突然,他的眉微微蹙起,略微苍白的唇,已经喊出了几个字。
"云潇!别进来……"
背后突然被重重的一锤,他痛苦的拱起脊背,剧烈的咳嗽,让他唇角溢出了鲜血。好狡猾的刺客,居然点了他的哑穴,他费尽全身力气喊出的那一句话,居然听起来如同耳语。
殷梦沉缓缓收回紧握的拳头,神色奇异的盯着容舒玄的一举一动,见他哪怕唇角流血,也着急不已的试图望向殿外,突然怒意上扬,一把揪起容舒玄的衣领,差点将他从地上提起。
颤抖的话语仿佛淬过毒液,冒着丝丝的毒气。
"昏君!你竟这么关心她?若,若你对她也有这一半的关心……"他的嗓音夹杂了一丝哭腔,"我也不必……你这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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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的平野之上,缓缓飞来一只毛色漆黑如夜的鹰。苍廖的叫声,击破了午后宁静。
一带铅灰色的围墙,寂然伫立,将一方隐秘的天地牢牢围起。围墙之上,已长满了苍黄的野草,可见宅院的主人,并不将其精心打理。
院落气派宏伟,然而悄无人声,平添了一份古怪与哀伤。
隐隐的箫声,自院落深处传来。其声呜咽中,带了一丝不甘于命的凄惶。
"为你通风报信的鹰来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这次,又是哪个国家倒了霉?"
箫声停下,男子略带寂寥的声音传来,低哑而浑厚,似乎听不出一点情绪。
"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不看那消息也罢。"
更加成熟而从容的声音,懒懒响起。声音的主人慢条斯理的翻着一本棋谱,沉思着,在某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落下一子。
"是齐国的国君又犯病了,还是楚国的政局又有动乱?还是说,周国的皇室又起风波?"一身灰袍的年轻男子冷笑出声,清冷的眸子荡起层层涟漪,"呵,你一只手掌握西梁的万里疆域,另一只手伸向哪里,谁能知晓?"
"唔……我不赞同你的看法。统一天下,利民强兵,乃是天下的福祚。"中年男子毫不在意对方的鲁莽,淡然开口,"我是在拯救苍生,绝非你所谓的殃民祸国。"
"好一个殃民祸国!好一个拯救苍生!你左一个阴险的伎俩,把我囚禁在此,右一个冷酷的欺骗,绊住了上官云潇,还有什么恶事,是你做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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