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目瞪口呆。
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她果然惨到无人能出其右,还附带了一枚比饿死更有新意的死法——被鲨鱼撕了。
妈蛋。
烧香许愿都不带这么灵验的。
虽然情况已经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可冷忆毕竟是冷忆。她很快的冷静了下来,视线突然瞄到了船上装着火药的桶,灵光一闪,她心一横,冲进舱底,拿出破旧打火机。
咔嚓,卡擦——
青筋凸起的手打了半天,火机居然没有点燃。
冷忆额头的细汗顺着轮廓往下滴落。
再试了一次,依旧不行。
“还有完没完了?!”
绝望蔓延全身,她狠狠将火机摔在地上。乏力般,顺着船舱,滑坐在地上。
脚踢到了火机,小东西撞上木桶,又弹回了冷忆的手边。
冷忆捡了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下火机,里面油是满的,虽然旧,却没有损毁的迹象。按道理说,不可能打不燃火。
再度试了几次,终于,一簇火苗在火机上升起。
“太好了!”
冷忆喜上眉梢,再三确认打火机已经能够如常使用后。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有火机,有火药。缺就只缺火药引子了!
低下头,她干净利落撕下半截衣服,撕成细细的条后将它们搓成一条麻线。她跌跌撞撞的爬上船面,将衣服做成的火药引子大半截塞入火药中。拿着打火机等着最后一刻到来!
现在丢下去火药,的确能震慑牛鲨,但是因为距离太近。快艇难免也会受到影响。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豪赌,赌炸药的威力和范围,赌注是她的命!
时间慢慢过去。
期间冷忆把火药桶中的火药倾泻了一部分在快艇周围。
牛鲨再凶残毕竟也是动物,动物对气味总是格外的敏感。所以,它们虽然本能的想要撞击快艇,但也同样本能的避开了硫磺的味道。
不过避开不等于离开。
此后硫磺味散开的两个小时,它们都在百米左右的距离游荡。
这种时候,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
冷忆祈祷了无数次,牛鲨还是在气味消散后慢慢的靠拢。桶里的火药有限,为了保证火药的威力,她已经不能再用同一招了。
就在冷忆毅然决定豪赌的时候。
惊雷不止的天空,直升机的螺旋声乍现!
冷忆仰起头,直升机疯了般从高空中压低,一张惊艳世人的绝雅面容从直升机中伸出来:“小忆,我终于找到你了。”
薄轻狂!
是薄轻狂!
冷忆握紧手中的炸药桶,巨大的惊喜下,她的指节泛白。
“冷忆。”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另一边,暗无天日的海水被人从中劈开,一辆巨大的军舰,乘风破浪出现在面前。
军舰上的男人迎风而立,修长的身姿近乎融入夜色。唯有一双妖异的绿眸,相隔十几海里,也牢牢锁定在她身上。那目光,透着悲痛。孤狼般,清冷、麻木、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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