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都是我的兵,回去我命令他们把看到的都忘掉就可以了。敢不忘掉的我撤他的职,扣他的月俸。”叶重跷着二郎腿道。
放了一次风筝后,几个小孩吵着要放,叶重请了半天假,不过心里却没什么负担,虽然比起那些兢兢业业,时时刻刻以振兴国家,振兴社会为已任的工作态度还差了些,但也要适当享受点不是。
对比起其他督军来说,已经强到天上去了,连公款都没有挪用,当然,以叶重现在的身价也完全没这个必要()。一年十二万的工资加上奖金,扣掉迟到,请假的怎么也有个十三万出头,比起开办时膨胀了十几倍的奉天商业银行现在每年已经能分57万元的红利。
奉新集团辖下的工厂,虽然当初卖掉了相当一部分,但趁着一战,发展的速度也是惊人,造汽车,还有各种纺织,榨油,之类的机器,一年也能赚个将近190万。年全国各地犯了个火灾,发了个水灾,时不时捐出个一两万。
叶重出手阔绰,加上这些开支一年也就四五十万的用度。至于第一个钢铁厂已经充公了。四五十万对绝大多数督军来说数字都不小了,不过对于叶重也就是毛毛雨,反正用的是自己的钱,叶重可没那种舍己为人的想法,满足了自己后,适当做点好事就够了。
“哪里有你这么蛮横的督军。”韩莹抿嘴一笑。
“爹,爹,大哥,二哥都欺负我。”叶颖哭着鼻子奶生奶气地跑回来告状。
“乖女儿,说那两个小子怎么欺负你了?”叶重笑着将叶颖抱在身上。
“他们不让我放风筝。”
“风筝不是有好几只么?”
“我不要那种画猪的,我要有猴子的。”
“呵呵,好,好,我呆会把那两个小子抓回来打屁股。”
正说着一辆小黑车停在了远处,被叶重的身着便服的警卫拦住了,王永江和文山从车里面走了下来。
“好了,文处长来了,快去吧。”韩莹拉了叶重一下,将叶颖接了过去。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让人清闲。”
“快去吧,啰嗦()。”许楠笑着催促道。虽然叶重陪她们出来心里高兴,但许楠和韩莹都不想叶重因为她们和小孩耽误了正事。
“岷源兄和芝能兄两人不厚道啊,好不容易请个假,你们两个都找上门来。”叶重向王永江和文山两人走去,转着手中的黑礼帽笑道。
“跟着你这个大老板还真是命苦,帮忙管这么大的地盘,还要被挖苦。”王永江摇头道,对于叶重这样一副休闲的行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警卫适时的端来三把简易的凳子,叶重一屁股坐下,然后道:“坐下来说吧,什么事要我拿主意。”一般小事两人也是不会找过来的。
“卑职这里倒没什么大事,正好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了,就帮刘尚清跑一趟。”王永江也坐了下来,动作自然要比起叶重儒雅斯文得多。
“漠河那边有个较大的金矿,原来李中堂(李鸿章)主持的时候产金量一直比较大,后来被俄国人占了,从俄国人手里收回来之后,已经遭到了不小的破坏,重建起来需要一些资金,当然,刘尚清那边请示了专门的技师说最好用现代化的采金船,还要配备专门的发电厂。初步估计一旦金矿的设施重建起来,一年产量大概1.5到2吨左右。将这些黄金储备起来,考虑到可以适度通货鼓胀的因素,可以发行三百多万元的奉钞。”
“那就拨款啊,刘尚清现在也是黑龙江的一省之长了,这点事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叶重道。
“呵呵,自然还有别的因素在里面,俄国人在中东路,对漠河金矿一直放弃得不彻底,里面还有些俄国人,甚至有少量的俄**人。虽然将中东路沿线的田地收回来了,一个金矿不在话下,不过还是要兴帅来拿决定。”王永江笑道。
“嗯,要回来,参谋部会通知毕桂芳和王厚纯,交涉的事让他们去做,刘尚清只要负责搞建设就可以了。”叶重拍板道:“让他把人员,还有机器设备准备好吧,要多少钱直接给他拨过去,开金矿,反正转眼就能赚回来()。”其实眼下民国内还流行着一句话,开金矿不如开铁矿,当然,稍微夸张了些,但也能看出来钢铁的抢手程度。
“岷源兄说完了我就要说了。”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文山开口道。
“呵呵,芝能兄你说吧。”
“两个消息。”文山微笑道:“绥远招安的卢占魁再次反叛,派人暗杀了绥远副都统张凤朝,绥远混成旅旅长王丕焕趁都统蒋雁行到天津去参加督军团会议,公开声明不再承认蒋雁行绥远都统的职位,现在王丕焕又跟卢占魁大打出手,整个绥远可以说是乱成一锅粥。”
“卢占魁杀了张凤朝,然后王丕焕想自己当绥远都统?现在王丕焕和卢占魁已经打起来了?”叶重向文山确认道。
文山点头道,“正是如此。”
“几件事撞在一起,看来这个张凤朝死得蹊跷啊。”叶重有些玩味地道。
“兴帅明鉴,现在王丕焕控制了绥远的电报局,对外宣称是卢占魁因为给自己的手下报仇杀了王丕焕,但从绥远逃往锡林郭勒盟的商人却带来了卢占魁的说词,卢占魁说自招安以来,政府军就就他的部下提防有加,绥远城更是防卫森严,想要刺杀了张风朝和他十几个警卫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卢占魁对刺杀张凤朝一事矢口否认,说是王丕焕在贼喊捉贼,栽赃嫁祸。要为副都统张凤朝报仇。”
文山叹道:“还真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另外一条消息呢?”王永江问道。
“大总统和总理两人争执不下,本来黎大总统有意向段总理服软,不过段总理不肯。让手下的督军到总统府去闹事,黎大总统盛怒之下,已经电令张勋带兵进京维持秩序。”文山顿了一顿道:“本来也没什么,不过这个张勋动机似乎并没有黎大总统想的这么简单。张勋此人忠君的思想根深蒂固,在徐州已经召开了几次复辟会议()。有反对共和匡复清室的苗头。”
“匡复清室?”王永江吃了一惊,“难道大总统不清楚这件事?这种人怎么能让他带兵进京?”
“大总统被段总理逼急了,饥不择食,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文山摇头道。
“绥远乱了,四川乱了,广东和云南边境也乱了,连中央都不消停,只知道窝里斗。大好的民国都要被这群败家子整垮掉。”王永江有些气闷地道。他倒是不担心叶重的态度,以眼下叶重在奉天施政的措施,对满族人从来没有特别照顾过,是不可能去搞复辟的。
“人都有私心,这些争权夺利的,不过是私心重了点罢了。岷源兄不必过于忧心,奉天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吗。”文山脸上笑着,不过眼神却注意着叶重的反应,心里暗暗好奇,在督军的位置上坐得越久,叶重越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此时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中央那里让他们去闹吧,若张勋真的想复清,不过是找死罢了。”沉默了一会的叶重才道,现在也不需要去做什么布置,从奉天乘火车南下,不到两天的功夫就能赶到北京,加上休整的时间,完全能赶上这次刮分政治声望的盛宴。
“兴帅,那绥远呢?”文山问道,“反正留着给这帮败家子糟蹋了,还不如纳入到奉天的治下来。”
“哈哈,说得对,大好的地盘不能给这些人糟蹋了。”叶重站了起来,看着远方耸立的烟卤,“芝能兄呆会带我的手令到参谋部,传令下去,调赵二虎的奉六师接防锡林郭勒盟和通辽两地,调何锐的奉二师,孙勇的独立骑兵三旅一起进入绥远。”
“不说现在王丕焕和卢占魁两方正在大打出手,就算他们联合起来也不是奉二师的对手。再加上一个骑兵旅,兴帅这还真是大炮打蚊子啊。”文山抚掌笑道。。.。
更多到,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