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重对靖**的评价,郭坚和樊钟秀心里大为一松。至少给这位东北的最高统囘治者的第一印象貌似还过得去。
“我叶重平时跟东北的一干军政囘要员没少开玩笑,不过还真没在教育经费上开过玩笑。”叶重大笑道,“常顺,把笔和支票拿过来。”很快,赵常顺将东西递来,叶重拿起笔,就在上面写上了金额,撕了下来,递给郭希仁道“这里是130万,算是政囘府初期投在陕西的资金,教育经费也在里面。时斋先生一定能改变陕北缺衣少粮的现状。”相对于在陕西计划的那条铁路,这130万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兴帅如此信任卑职,卑职就是甘脑涂地,亦在所不惜。”郭希仁握着支票的手都有点发囘抖,在陕西教育厅和水利局,不要说130万,就是13万元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过。
“甘脑涂地就不用了,这130万也不是随随便便拿的,我信得过时斋先生的为人,只是民国的官风并非一时间能改变得了,总有些人会滋生些不好的想法,希望时斋先生能把好关,督促好这笔资金的用途。”
“兴帅放心,卑职必定保证这笔钱每一分都用在实处。”郭希仁面孔严肃地道。
“好,我相信时斋先生的能力,现在陕北的行政机囘构还比较落后,大量乡镇还是沿用的原来清末时期遗留下来的制囘度。只不过换了块民国的招牌,东北派来的人不会太多,改变陕北的政囘治气氛,主要还是靠陕西人自己的努力()。”叶重道。“时斋先生可以将陕西有民望和能力,志同道合的人囘士都拉到陕北来。”
“陈树蕃在陕西民心已失,若是陕西的各届贤达知道兴帅的举措以后,必定风闻来投。”郭希仁知道叶重的意思,想让他出面,多拉拢一些人过来。当即表态道。
“好重满意地点了点头。
郭希仁患得患失而来,踌躇满志而去,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郭坚和樊钟秀一在站在旁边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轻的竟然就是东北的最高统帅。虽然年轻,不过气度却让人折服,千里做囘官只为财,没想到还真有像叶重这样送钱过来的。而叶重重用郭希仁,有囘意起用一批陕西的人才,让陕人囘治陕,而不是让陕西成为东北的附庸,也赢得了两人的好感。
“郭坚现在是16师的团长了吧?”叶重问道。
“是,兴帅,卑职今天正式任职。”郭坚恭敬地道。
“你们两人都是一样出自靖**,樊钟秀,也在16师担任上校团长,由一路司令变成团长,不会觉得委屈吧。”叶重道。
“多谢兴帅不计醒民出身低微,靖**的一路司令只是旗子扯得大,论战力,根本不足以与东北军一个团的兵力正面抗衡,卑职不觉得有什么委屈的。”樊钟秀道。
“英雄不问出处,出身低微算什么,我以前的老底子,民国有点见识的谁不知道。”叶重笑道,“不过东北有东北的规矩,一旦入了东北军,有功赏,有过罚,另外你们带过来的原靖**大部,也只能保留一部分,达不到东北士兵要求的都会被裁撤下去,这点你们要有心里准备。”在行政机囘构上,可以用大量的陕西本地人囘士,让陕人囘治陕,不过军囘队的控囘制上,叶重可绝对不会再来一个陕人囘治军。
“怎么裁都坚决服囘从命令()。”到了这份上,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樊钟秀道,“不过还是希望兴帅能解决一下这些士兵的生存问题。”
“这点你放心,就算当不了兵,也会给他们安排活做,陕北以后要修路,要建学堂,都要大量的工囘人,只要肯干活,吃口饱饭不会有问题。”
“多谢兴帅体恤。”郭坚和樊钟秀同时道,如果能有口饭吃,大多数人何必冒着杀头的危险对抗陕军。
“其它几路靖**是什么想法?”叶重问道。
樊钟秀脸『色』有点为难地道“其它几路靖**有的想要入甘,有的想在陕南继续和陕军作战。卑职来之前也劝过胡景翼了,不过他暂时还要留在陕南。”
“胡景翼?率部星夜救走高峻和王钰部的胡景翼?”叶重道。
“正是,当时战场相遇,各有立场,胡景翼实无冒犯东北军的想法。”和胡景翼私交还算不错的樊钟秀硬着头皮道。
叶重看了樊钟秀一眼“我还没这么小家子气,战场相遇互有死伤在所难免,胡景翼是个人才,不能来陕北倒是可惜了。”
“卑职失言了。”
“你派人去联囘系胡景翼,就说东北军给他提囘供军火,可以暗地里支持他在陕南作战。我倒想看看胡景翼能走到哪一步。”叶重道。
“是,兴帅。”樊钟秀道。
在陕西呆了四五天,按排好陕北的人事后,叶重没有再作停留。离开三原北返。而此时国内的形势也在急剧变化起来,由于巴黎和会上的失败和北囘京政的软弱,五四囘运囘动在国内有愈演愈烈之势,一度亲日的段祺瑞也是处在风尖浪口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