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这个人虽然发了迹,但人性比较忠厚,还不算忘本。对于结发妻子仍然十分敬爱,很多事情都由着大老婆。传出去的名声就有些惧内。关键时候,曹锟的结发妻子威严还是十分坚挺的,听到卫兵的报告,曹锟的醉意当时就醒了一半,刘喜奎虎口脱身,自然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保定。
“别提了。”曹锟在电话里面唉声叹气地道,“我这回是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刘喜奎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和他的小相好崔永炽那个王八羔子越走越近,估计我是没戏了()。”
电话里传来叶重的大笑声,曹锟没好气地道,“你莫笑我,你家里也养了几个,有两个还是大学生,你在清华学校写的那首诗,现在会念的人可不少。”
“我那是别人倒贴,真要是我出马,刘喜奎还不手到擒来。”叶重吹嘘着道,“你还别说,我那个叫何静的小妾,本来没戏,后来去北京被小徐那牲口摆了一道,我从段合肥在团河的宅子里逃出来,刚好又碰到她了,既让她给我治伤,还把她人也拐过来了,怎么样,够本事,不是我跟你吹,要不是我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整天忙得像陀螺转。什么俄国公主,满旗格格,京津八大胡同,扬州金陵的名伎戏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收进房的就算编不了一个集团军,至少也能编出一个加强师,哎哟”
叶重正和曹锟得瑟着,却被何静捏着腰间的嫩肉扭了个圈圈。
“全民国要是有一两个说官比兴武你官大的我服气,谁要是说脸皮能比你厚,我第一个不服。”曹锟听得哈哈大笑,“年轻就是好啊,要我在你这个年纪能有你的地位,倒贴的人还不从奉天排队排到保定市。不过你的爱好也独特了点,我们这些老班的都是些名伎,戏子,倒是你搞到手的都是良家妇女。其实刘喜奎也不错,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守身如玉,我看兴武你有希望,试试,反正我是没戏了,真要是让崔承炽那小子得逞,传出去不是丢了袁大总统,黎宋卿,张辫子,还有我的威风吗,话说徐大总统似乎也委婉的追求过,不过也被拒绝了。几任大总统和巡阅使连个女人都没搞定,传出去对民国的影响不好。”
“我又不爱看戏,没理由接近她,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不是找罪受吗。没这闲功夫。”旁边何静还一脸温柔地杵在旁边,手放在叶重的腰间,叶重义正严辞的拒绝道。
“没理由好办,交给我了。”曹锟拍着胸脯作保证,“说到小徐,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段合肥为人还算过得去,要是那天段合肥也想要我的命,估计我跑不出来。不是看在段合肥的面子,早收拾小徐了()。”谁说扣帽子的做法是某党的专长,一个女人居然被曹锟升到影响民国声誉的地步。不过叶重以为曹锟也就说说,自然没有当真。
“嗯,段合肥的事就是坏在徐佑铮手里,要不然哪里能到今天的地步。”曹锟的话法虽然有些片面,但绝不是无的放矢,徐佑铮玩弄权术确实是一个鬼才,但军事才能平平,而且人际关系不行,就拿现在的浙江督军卢永祥来说,段祺瑞垮了,卢永祥成了皖系的中坚,还暗中支持着段祺瑞的一些主张,但对徐树铮却并不感冒,如果只是一两人觉得徐树铮有问题,那说明不了什么,可是事实从黎元洪到冯国璋,再到曹锟,叶重,靳云鹏这些人跟徐树铮都不对眼。
“对了,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问我有没有搞定刘喜奎的?这种电话可要不得。”
叶重一拍额头,“差点忘了正事了,地盘大了,手下的人也想往爬了,像蒋方震,孙烈臣,还有带几个军的军长全部都还是中将。让他们继续当中将,传出去不好听,你看其它哪个省的师长不是中将?要是把他们升为将了,跟我平起平坐,我还怎么混?”
“是呢?我这边情况也差不多,手底下一个个都开始称大帅了,从别人口里喊出来,级别跟我差不多,这怎么行呢?”曹锟感同身受地道。
“我看让中央在将一级,再设一个元帅的军衔,总不能太丢份。整个民国晋升元帅军衔的就我们两个。”叶重提议道。
“好,好,我看要得。”曹锟听得连连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就发电报给中央。”
“你们这些当大官的堆在一起,压根就没什么好话,一群下流胚子。”何静嗔道。
“当大官的也是人,为什么就不能说荦段子?”叶重理直气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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