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一定要收拾她!”金玉兰捏着电话气呼呼的言语:“她还叫我去问?子钦会告诉我吗?她这可是在羞辱我!我自然要给她一巴掌,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叮”电梯门开,金玉兰捏着电话走了出来,一边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一边口中忿忿的骂个不停。
“……那种女人给她钱我还嫌脏手呢,我宁可用这些钱雇几个人好好让她知道什么叫玩物,到时候,脏兮兮的一个婊子,子钦才不会碰呢!”忿忿地说了半天,她才开了车门:“行了,不说了,我还要去做脸呢,就这样……”
她说完刚要挂电话,电话却忽然被一股力气抽走,甩了出去。
当她惊讶的回头时,一个黑色的拳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脸上。
金玉兰受力不住,被这一拳打的惨叫一声不说,更一个扑爬摔倒在地,当她撑着身子扭头要看是谁是,她的头发被人一把抓扯,继而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啊!救……啊……”
金玉兰想要喊救命,可是,更多的拳头一下接一下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疼痛与惊惧交杂袭来。
金玉兰本能的想要叫嚷,但拳头来的密集且重,她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脸都木了。
而这些拳头的力道太重,打的她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她试图过挣扎,反抗,更试图想要看清楚是谁在打她。
但是她的头发被扯着,她的视角被控制的只能看到地下停车场的墙面,而她的手想要抓扯身后,却又根本抓扯不到什么。
终于她失去意识的瘫软在地,而她的脸此刻红肿见血,完全成了猪头样。
眼见这女人失去了意识,夏可可终于停下了挥舞带着手套的拳头。
她把金玉兰臂弯里的包拿了出来,将内里能看到的钱和首饰直接拿出来,而后走到了一边已经收拾好的垃圾袋前,把它们统统塞了进去。
而后她快速的走向了负一楼配备的洗衣间。
十几分钟后,当夏可可顺着通风口满头大汗的回到琴房时,她只穿着内衣,至于那身运动服,被她留在了一个滚动的洗衣机内。
屋门外依然有人在劝着她,试图让她开门。
她翻出裙子来穿上,然后轻揉了一下自己的指骨。
她可是回来复仇的,为了复仇,装一朵小白花受点委屈没什么,可一个不相干的人,凭什么扇她一巴掌?更还敢妄想找人来收拾她?
冷子钦,你转嫁给我的麻烦可真够大的,既然她这么想收拾我,且让我把她先收拾的安生一阵不是更好?
夏可可乱想着,随手抓了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弄了些水拍在脸上擦了一把,而后才走过去开了门。
“可可,你没事吧?”
“是啊,可可,要不要我们报警?”
望着这些关心她的同事,夏可可抽了下鼻子和肩头后才摇摇头,带着呜咽轻言:“不,不用了,多一事,不如,不如少一事。”
“可是你被欺负了啊,可可!”管弦乐的黑管手阿贝不能忍的站了出来:“我亲眼看到你被打的,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去报警!”
“人家是,是有钱人。”夏可可缩了脖子。
“有钱人了不起啊!打人就是犯法,我陪你去告她!”阿贝扯着嗓门上前不说,还试图拉夏可可。
但夏可可往后更缩了缩:“算了贝哥,谢谢你了,我,我还是不想多事了,我,我只想大家能好好的,把后天的表演顺利完成,不然,团长和我们大家筹备了,这么久,可就白忙活了,那些有钱人……哎!”
夏可可说完摇摇头,转身走到了竖琴跟前去调音。
大家看着她着软弱可欺的样子,你看我,我看你,再想想昨天的情形,众人只能默默的散了。
夏可可将琴弦调好,开始练习后天会演奏的曲目。
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胆小怕事,是那么的软弱可欺。
她更能听到大家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
背对着门扉,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浅笑,却孰不知,在对面近四十米开外的国际大楼里,有一个人正抱着高倍望远镜,缩在销售总监的办公室里瞧望着她这琴房里的一切。
……
冷子钦的手指轻轻地敲击在镜筒上,而他的眼神正透过镜片注视着夏可可唇角那扬起的浅笑。
当他在楼下目送夏可可离开后,他就去了停车场载了金玉兰出发往美术馆走。
这一路上,金玉兰自然是满心别扭却又不敢多言。
而他更是不和金玉兰说一个字,只沉默的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