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羔羊”
这是他给夏可可的定义,但一想到脑袋里那张她和小猫亲昵的照片,他就觉得这四个字也许不对。
当初他问她,那眼角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她直白的说着是整容所致,可是那张十二三岁的照片却分明的告诉他,她的容貌根本就没怎么变过,而最关键的是,那个人有着夏可可那么年轻时的照片,他确信那人和她一定早就认识。
“不接你就把声音关了嘛,你不觉得很吵吗?”谭林听着那铃声不断,非常不满的出言提醒。
于是冷子钦抿了一下唇接起了电话,但也与此同时冲蕾蕾摆了手。
蕾蕾轻咬了一下唇,抱着手里的东西默默的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而此刻安静的房间内,手机里属于夏可可的声音正在怒吼:“冷子钦,你去哪儿了?你赶紧给我回来,我要你放我出去听见没有?”
冷子钦挤着眼睛听完了怒吼,随即长叹了一口气:“哎,别催了,我知道了,不过,你还得等我一会,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好好洗澡睡觉节约精力和体力,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很快就回来,就这样。”他说完挂了电话不说,更干脆关了机。
“嘶,听这意思,你金屋藏娇啊?”谭林偏头看他一眼:“我说你怎么不搭理那小姑娘呢,还以为你真要一辈子为了一个人去当和尚呢,原来你……”
“你有那么多话吗?”冷子钦扒拉了一下头发:“弄你的石膏去!”
“弄,在弄!诶,我说,你动真格儿的?”
“真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作为一个财团总裁,太完美是会失真的!”
“哦,弄了半天,又是假的啊!”谭林立时就撇嘴的没了兴致。
冷子钦轻笑了一下:“对啊,假的。”他这般说着,可却心里翻腾着一种虚心的感觉。
真的是假的吗?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可是真打算把她变的和自己有关系的。
“那个,我有一个问题,能问下你吗?”
“不能。”冷子钦立时扭头,多年的朋友,他很清楚这家伙的嘴里没什么好牙。
“哎,哥,你给点面子行吗?”谭林不满的在他腿上敲了一下,疼得冷子钦立时扭头瞪他:“嘴巴长你身上我能拦着你?我说不能,你又哪次听了?”
谭林闻言嘿嘿一笑,当即言语:“我说哥,你这只看不摸的,你就不觉得憋的慌?你就没想过来个假戏真做,把自己给解脱了?”
冷子钦盯着他看了三秒,忽而很认真地说到:“我相信她还活着。”
一句话,谭林脸上的嬉皮笑色收了起来,他低下头做着最后的取膜工序:“那她也一定不会与你再有交集。”
冷子钦挑了眉,却没言语。
“苏宏天这三个字的相关,她背负不起,她一定会让自己远离这一切,如此才能当一个普通人过普通的日子。”谭林说着看了他一眼:“所以,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我真心的劝你,把她忘了,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吧,你不能为她,束缚自己一辈子!”
忘掉?我怎么可能忘的掉呢?
他在心里轻声回应着,却是嘴里一声不吭。
“弄好了,自己注意着点吧,记住,别那么拼。”谭林说完推着医务车就要走。
“等一下。”冷子钦开了口:“把我这条胳膊也打上石膏吧!”
……
“咔”门锁的合页分离声窜进了夏可可的耳膜,她几乎是弹跳着从沙发上撑身而起:“你还肯……”
她想要冲他怒吼,质问,可是一看到右手和右腿上吊着石膏被推进门的冷子钦,她就只能生生把话咽在肚子里--不仅仅因为冷子钦此刻的惨状,更因为他的身后立着那个什么秘书emma小姐,让她意识到自己得完美的在众人面前保持她懦弱无助的形象。
“这是怎么回事……”她做出一副从震惊里回神的表情看向emma。
“冷总撞车了,所以,就成了这样。”emma说着松开了轮椅的把手:“夏小姐,我还得为冷总处理后续的事务,所以冷总就麻烦你关照了,还有,他除了胳膊和腿骨折外,胸骨也有轻微的骨裂,所以请你在照顾他时,可得多多注意了。”
“什么?我照顾?”夏可可瞪了眼。
emma小姐立时看了她一眼:“对啊,你是冷总花了一千万雇佣来的贴身女佣,你不照顾他,谁照顾呢?”说完她不等夏可可答话,就自己退出了屋,关上了门。
夏可可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冷子钦却知道,他看着她一脸病恹恹的表情冲她言语:“夏可可,抱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