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看着这短信一时有点懵:“那,你有没查出我需要的东西?和双天的?”
“在赵虎的身上,我一时没看到破点,不过,你不觉得图明霞拥有一个基金会很可笑吗?美国的啊,她凭什么拥有呢?”
“你没去查这个相关吗?”
“查了,但很奇妙的在这个基金会的数据库里,我找不到原始数据,所有可查的根源最早的也是他们成为夫妻之后的,之前的根本没有,不过,有数据转移的重建记录,我想关于最初的一切肯定是在这对夫妻手里,但他们没有联网,我也搜索不到他们的ip,这意味着我,黑不了,就没法再查下去,但是,我敢打赌,这笔资金绝对有问题,弄不好,就和双天有关。”
夏可可看着这条短信眨了眨眼:“或许我有办法让你找到他们。”
“什么办法?”
“今天早上我要去图明霞那里,我看能不能找找机会去碰她的电脑。”
“主意是不错,但是太冒险,就算你是她们的干女儿,也没理由可以碰他们的电脑,更何况,你能找到他们的电脑在哪儿吗?”
“我会想想办法,让他们借我用下电脑的。”夏可可抿了抿唇,继续发短信:“你把入侵木马发到我的邮箱里,剩下的,我想办法。”
“好的,没问题,我的公主。”
看到这短信的最后四个字,夏可可的眉微微蹙了一下,随即回复:“害你沾染上麻烦,对不起。”
“意外,我们谁也没料到,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篡改数据,最后让其变成病发猝死。”
“总之,还是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毕竟你是去帮我的。”
“行了,你我客气什么,好了,不说这个,我提醒你,以后不要沾苦艾酒,你为了对抗香水和口红里的药物侵袭,对于古柯碱有一定的耐性,但苦艾里的侧柏酮你会很敏感,所以,自己留神,别出岔子。”
“好的,我知道了。”
“ok,有情况再联系。”大龙短信发过来后,不等夏可可回复,手机上一串编码就蜂拥而至,随后,所有的信息记录便统统的消掉了。
对此夏可可没有理会,大龙是个很细心的人,他给她这个手机,就是防备被监听的,所以所有的对话信息也都在他设定的服务器里,当对话完毕就会被删除清空,根本不比担心她的动作会被人发现。
收起了手机,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
此刻早晨的阳光已经漫散而下,将外面照出夏日的明媚,那株开满黄白相间花儿的黄角树正在花枝招展。
她看着它,掀开被子走去了窗前,立时看到了树下丢在草地上的高跟鞋以及那敞开着门的豪车,立时昨夜的一些片段就在脑海里如幻灯机播放般的一闪一闪。
酒会上,冷子钦的纨绔,以及对上金玉兰时的冷漠和昨夜他亲吻他时的温柔与亢奋截然不同。
这让她的心,有些小小的乱撞。
下意识的舔了下唇,她想稳定自己的情绪,可舌尖些微的疼,却让她怔了一下,随即苦笑。
很多时候,人们在选择一条路时,是因为看到的是岔路口的风景,亦或以为远方那个依稀存在的就是目标。
于是,行走,于是,承受这条路上的崎岖与泥泞,亦或,鲜花与美景。
因为这是必然的。
只是,外人看来的困苦,未必就是真实的,只有走在这条路上,才能感受到什么叫选择的代价。
此刻夏可可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选择的代价。
她在痛里,封锁着心和情,在痛里走向属于她的复仇的路,因为这就是她的选择,她,得,无怨无悔。
“砰!”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夏可可一愣,立刻转身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就看到冷子钦有些狼狈的坐在阶梯的末端,双手抱着他的右腿。
夏可可看了眼他已经没有了石膏的右臂,眨了一下眼:“腿上的怎么不拆?”
冷子钦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是假的,但腿上的是真的。”他说话时,虽然极力让自己言语平淡,但那微微蹙着眉和变调的音,都在泄漏着他的痛。
“你的腿是真伤的?”夏可可立刻凑过去问询,冷子钦点了下头。
“那你下楼梯怎么不小心一点?你平时不都挺能上下的吗?”她说着抬手去扶他,结果他却捉了她的手:“我想看看你还会不会管我。”
夏可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低头言语:“冷子钦,我还欠着你一千万,在夜辉付清欠款前,我会记得我是你的女佣的。”她说着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搭,当即使力的抱他起来:“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管你,但是,我也不会为你心疼一份,我对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尽责而已,如果你还想以此来证明什么的话,随便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