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可一走出工作室,就拿出电话来拨打给了大龙:“喂,现在不忙吧?”
“不忙。”大龙的声音很轻:“小暧刚睡着。”
“睡着?”夏可可本能的看了看天色:“这都要中午了。”
“她吐的有点厉害,从早上五点多就开始恶心,一早上都在难受,这会儿才消停了,睡了。”大龙说着叹息了一下:“怎么女人怀孕会这么恼火啊?”
夏可可捏着电话抿了下唇:“这没办法,吐不吐的都是因人而异的,只有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现在也忙的没法去看她,何况,她应该也不想见我。”她说着心里有些压抑的难受,因为她不自觉的想到那一夜。
虽然她一早就决定了引诱,但如果不是苏熙暧的煽动,或许她无法以这种姿态更强势的入住夜家,而更重要的是,她也许依然和冷子钦隔着一扇门的压抑着彼此。
虽然此刻,依旧是看不到的未来,但至少,给了他自己,她没有一丝后悔,反而是内心有些满足。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此时,大龙的声音传递入耳,夏可可愣了一下才赶紧收回心思说到:“谢欣已经昭告天下的要给我和夜辉在周日置办订婚仪式,我找了胡兰给我设计礼服,我估摸着,她可能不敢接,帮我刺激她一下,让她接下来。”
“你干嘛非要她接?她的礼服难道还能比维拉王好吗?”
“我想挖掘点更深的东西,但只有和她最熟悉的人,才能帮我刺出来。”夏可可说着苦涩的一笑:“毕竟,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怎样才能伤她最深。”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夏可可的轻叹了一口气。
这是她最切身的感触,曾经是大龙,之后便是小暧,一次次的背叛,让她意识到什么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
账单罗列的摆在桌上,胡兰有些头疼的盯着它们。
赵虎的身败名裂,让她本以为是个意外,可是苏熙暧的出现,却让她害怕,毕竟当年的事,所有的幕后主使都是谢欣,而她作为其朋友以及依赖者,也是心甘情愿的做了执行者。
毕竟,她以为她们会友情长存,会是一辈子的姐妹,却不想,岁月的流转间,爱情的迷失与燃烧,把她们推在了相对的两端。
当苏熙暧回来时,她觉得昔日的一切如同恶梦一般席卷而来,不但内心充盈着不安,她还怕着谢欣,怕她会把自己丢出去,变成有口说不清的罪者。
她选择了乞求与低头,可谢欣却毫不客气的丢弃了她,不但如此,连她这间工作室也面临着被挤走的可能,因为自那日之后,这里的租金便是忽然被提高,而时不时的,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上门,来搅和的她焦头烂额。
她清楚,这是谢欣要撵她出局与离开这里的方式,可是她怎甘心离开?
毕竟她的人生,情感已经不能得到满足,若再失去事业,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存留在这天地之间。
她找夜友天帮忙,可是夜友天却好像忙得不可开交,还不等她倾诉自己的苦,他就急急地说着等他忙完了再说就挂了电话,而后她看着赵虎出事,看着夜友天忙得无暇顾及自己,她开始有些茫然,茫然的不知道未来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滴滴。”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响起,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立时坐正了身子按了接听:“午安,亲爱的,你是想告诉我,你看到了美丽的极光吗?”
“极光,no,虽然它就在窗外绚烂,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它美丽。”她丈夫的声音充满着压抑地愤怒:“胡兰,你真的是性/冷淡吗?”
胡兰一愣:“老公你……你干嘛这么问?”
“我问你就答!”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似乎已经快要爆开。
胡兰沉默了,她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丈夫情绪的不对。
“说话啊,干嘛不出声啊?你到底是不是啊?”听着丈夫一声接一声拔高的质问,她咬了一下唇:“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说我想说什么?你和我,新婚之夜才过,你就说,你不喜欢做/爱,婚后,每当我和你要时,你总是一脸的痛苦,我问你为什么,你说你是性/冷淡,甚至还出具医院的病历给我,我试图改变你,你却逃开,我们的婚姻变得疏离,变得有名无实,可我从没怪过你,没怨过你,即便我把大把的时间拥在探险上,也是因为我得把自己过多的精力用在别处,那么当我精疲力尽的回来时,才能拥着你不去强要你的,不去让你露出那种痛苦表情的,得到片刻的满足。”
“老公……”
“可是你呢?你却欺骗着我,你一边和我说着你是性/冷淡,一便又去和别人颠鸾倒凤,我听你叫的很嗨啊,你压根就不是性/冷淡,你压根就是不爱我,把我当傻瓜吧!”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我,我和别人……”胡兰本能的反驳着,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惶惶。
“你和夜友天做的很**啊!”男人的声音酸涩与痛苦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子对吧?”
胡兰立时捏着电话出不了声,而她的脸上是惊讶与困窘。
他,他怎么会知道?
“你准备收离婚协议吧!”男人说着挂断了电话,一阵短信的忙音里,胡兰几乎呆滞。
离婚……也许她是不在乎这段婚姻的,可是真的当离婚这个词语闯入耳中后,她却发现,即便这个丈夫并不在身边,但内心却对这段情感又有着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