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对唱歌跳舞不感兴趣,所以也没关心,看着对面的商人兴趣正浓,也只好把正经事先放下,装作欣赏起舞娘的表演来,而思绪却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
舞娘的舞跳的极为大胆,把对面的商人弄得魂不守舍的,甚至于当着我的面就动起手来,舞娘一个弱女子,发出的反抗也是微弱的,不禁向我投去求救的眼神。
她又不是我的谁,只要不危害到我的利益,一个舞娘怎么样我根本就不会管,况且还是这种自请献舞的女人,但是不经意的一撇我竟然发现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那就是与我冷战了好几天的韩笑笑。
尽管我知道以韩笑笑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让自己这么被动,也不可能做出来这么出格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让这么一双像她的眼睛染上了尘埃。
猛的一把将那个舞娘给搂到自己的怀中,与对面的商人说,“这个舞娘在下很喜欢,恐怕今日方兄得割爱了。”
我在京城还是有些名头的,最主要的还是隐藏在我身后的势力,以及与许多大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这都是让人颇为忌惮的,因此我的话一出,对面的商人即便是心有不甘,也会给我几分薄面,没有再纠缠下去。
出现了这么一场插曲,想要再继续心平气和的谈生意恐怕就不太适合了,因此对面的商人先行告辞离开,独留下我与舞娘在室内,舞娘自是对我刚才的见义勇为表示感激,又说了一番自己坎坷的经历,祈求我能为她赎身,那么以后就算在我的身边为奴为婢都好。
我的家里可不缺奴婢,再说救她也只是顺道的事情,根本不求她能回报我什么,再说女子能有现在这般境地的,又有几个是身世好的呢,都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我没有那么心善,能救的了一个,却救不了全部。
舞娘看出我的不情愿来,眼睛里开始掉起了金豆子,即便是在哭,我也觉得她哭的很好看,可是这种好看搭上韩笑笑的眼睛,让我觉得莫名的心疼,也不知道脑袋里又哪根弦给搭错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说实话,在潜意识里面,我并不想让带着韩笑笑眼睛的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层次中,天天笑脸迎人,我还真的有些受不住。
有我这个肯撒银子的人在,没有地方是不肯放人的,但是人赎出来了,怎么安置又成了另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我想了半晌,决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她足够的银两让她自己出去找出路。
然而舞娘又不愿意了,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人,我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这忽然又让我想起了当初韩笑笑和我说相似的话的情景,我一个不忍心,就把她同那些以前的舞娘一同安置到一个院子里,只不过给她安排的房间要相对好些,毕竟我是不准备让她出去陪客人的。
将舞娘一安置完,我就将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转而在想韩笑笑怎么还不出现,这次难道不是简单的耍脾气吗?女人的心思我猜不懂,便索性不去猜了,总之时间是能够说明一切的。
抱着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我又进入了忙碌状态,将身心全部投入进生意里面去,期间我回家时偶尔也能遇到那个舞娘,经常说为了感谢我送我一些吃的喝的的,她做出的食物味道不错,又有别于家里厨师的厨艺,于是在我有心情的时候便会用上一些。
可能是因为她是我第一个肯花钱赎出来的女人,大家都对她礼让个三分,她的态度不错,不卑不亢的,比韩笑笑知礼多了,也没有做出令我为难的事情,因此我看在吃人家东西嘴软的份上,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着。
我没觉得我的行为有任何暧昧的成分在,但是显然韩笑笑不这么想,她这次离开本来是想让我冷静冷静,好发现她的好来,结果她一转身我就又弄了一个女人回家,还是个性格与她截然不同的女人,她直觉这个女人危险,便上来就让我把那个女人给送走。
我自然是不肯为了这么个理由就将人赶走的,再说尽管我不承认,却还是有些生她不告而别的气,所以她说什么我就偏偏要不做什么,甚至于把舞娘调到了我的身边,特意出现在韩笑笑出现的地方,让她知道男人都是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的。
我只顾自己这么做很爽快,却忘记了这样的行为落在别的人眼里会如何去想,更加的忘记了韩笑笑会难过,女人一难过通常会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将感情一刀两断,而另一条就是将敌人给一刀两断,而韩笑笑这般的性格,明显更喜欢选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