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真没用!”柳老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扁着嘴的素年“你以后可是要继承我的名号的!”
素年无所谓地撇撇嘴,到时候再说吧。
通过这件事,素年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她似乎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曾经的规划,就是看病接诊,逍遥自在,但师父说了:你想得美!
地位显贵的人来求医,作为医者,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就算那人无恶不作,你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能违抗。
这其实是很悲惨的一件事,不过师父也说了“你可以先不用想那么多,你跟为师,还是有本质性区别的。”
素年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什么区别?难不成自己的医术跟他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你还能再笨一点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徒弟收得有些亏呢?”
柳老对着天翻了个白眼:“你是女子啊,以后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嫁个豪门,哪还用看人脸色?”
“医者能嫁入豪门?”素年听不懂了,到底是谁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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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终于还是离开了,没有了每月定期的诊断,素年的日子却并没有清闲下来,除了柳老会跟她研究讨论医术之外,不断地有人上门来请诊。
都是冲着医圣的名号找上门来的,柳老烦不胜烦,一个都不想理睬,素年却担心是不是真有重病患者等着治疗,既然师父不愿意,她就每次独身一人前往。
能请到医圣的传人也不错,这些大小官员们心中很知足,而且,这位沈娘子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比起她的师父,绝对是平易近人。
每一次出诊,素年都会败兴而归,基本除了躺在床上装病哼唧,就只剩一些小毛小病,不吃药过两天就可以好的,然后自己啥都没做,人家就一幅感恩戴德的样子,又是丰厚的诊金,又是要宴请答谢,搞得素年疲惫不堪。
回到家里,还要面对师父的嫌弃:“怎么样?让你不要去吧?”
素年躺倒在摇椅上,巧儿轻轻在她身后给她揉捏肩膀,小翠冲向厨房,将一直冰着的刚研究出来的绿茶味布丁端出来,提神醒脑。
淡淡茶香,又有牛奶的浓郁,让素年暂时放松了神经。
“可是师父,万一真有患者诚心来求医,我却因为这种原因不去诊治,等我知道的话,我会非常非常内疚的。”素年嘴里咬着小勺子,说得含糊不清。
柳老看着她,素年脸上的疲色还没有完全褪去,明明比自己还讨厌应付这些人,但她却仍然忍着,不厌其烦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求诊。
曾经自己也有这份仁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变得不耐烦了,不愿意去跟这些人接触,宁愿四处漂泊躲着,更是不去想是不是有人徘徊在生死边缘却遍寻不到自己时的痛苦。
素年觉得很是神奇,从那天开始,一直事不关己的师父,在有人前来求诊的时候,竟然答应了!
这真是匪夷所思!
柳老还不让素年跟着,说是自己很快就会回来的。
素年在家里等着,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柳老回来得也确实早,从他脸上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素年只能耐心等待。
于是,排着队来家里求诊的人开始慢慢地减少,素年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柳老但凡去诊断,都无比地严肃认真。
明明只是装病找个理由,在柳老的诊断下,必然能够找出一堆不适之处。
有的,开了药方,有的,则直接上银针,还一定会有疼痛感强烈的穴位。
素年知道,柳老开出的方子和针灸的穴位肯定是有疗效的,但却也不是必然的手法,那些装病的人叫苦不迭,可又不敢质疑。
柳老可是医圣呐,他的话谁敢不信?于是药汁再苦,针灸再疼,也只能咬着牙受着。
素年足足笑了有半分钟,这招太狠了,她就知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两!
日子慢慢恢复了平静,素年发现,柳老教授给她的一些针法,有的她有所耳闻,而有的,她却是根本没听过的。
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失传古方,素年一头扎了进去,如同海绵一样吸收着,让柳老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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