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监,你认为我能够学赌术吗?”易飞现在略有些紧张,在钱怀生的表情里,他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这让他不能不忧虑。
钱怀生盯着易飞半晌,这才吐出一口气,苦笑着说:“没问题,肯定是可以的,而且你还有不俗的根骨。不过,你最好不要跟我学,我教不了你什么的。”
易飞微微一怔,他倒不以为跟什么人学有什么问题。却在这时,钱怀生思考片刻说:“我的赌术不够好,教了你只会教坏。你需要自己来学习和掌握,我只能够告诉你一些常用的技巧和手法。最重要的是,你应该多见见世面,看看高手的对赌,那才能够让你学到更多!”
“明天罗元沛将去澳门……”钱怀生脑海里转了一下,迅速想到了在自己的职权范围里可以为易飞弄到什么福利:“你跟他一起去,去那里见见世面,对你是有很大帮助的。”
“澳门?”易飞第一个想到的赫然便是赌王何鸿生,而第二个便是杨成君。中国第一快手,究竟有多快?他不知道,不过,他可以想象那种高人风范。
“对,在你去之前,我需要把赌坛的一些事跟你说一下,再教你一些常用的手法,都是很简单的东西!”钱怀生沉吟片刻才缓缓说:“其实赌坛分为两大派流,千门和赌道。当然,这不是两个门派,而是在赌博手法上的两种不同观念所造成的两个派流。就好象美国以老虎机为赢利点,而亚洲则以牌桌为赢利点一样!”
“千门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走的是骗这一条路子,他们可以使用各种手段来赢得胜利,而不仅仅是赌桌上的。赌道则是赌术,主要是依赖在赌桌上的技术。虽然说十赌九骗,可是赌道的人玩的都是赌桌内,千门决胜的关键却是在赌桌以外。”
“这两点很重要,也是千门和赌道造成的思想碰撞。”钱怀生看上去非常无奈,其实他以前认识千门的人,对千门也不是接受不了:“两种主流观点的碰撞很严重,时时造成火花。”
“千门认为赌道把输赢局限在赌桌上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们认为既然是赌博,就要不惜代价和手段的赢。而赌道则认为,千门的存在坏了赌坛的名声,让人以为赌坛充斥着骗子,所以冲突是时常发生的!”
望着易飞那迷惑的神情,钱怀生愣了一下,这才呵呵笑着解释:“因为千门的目标非常之大,可以是一个乞丐,也可以是一个超级富豪,可以是一个便利店,也可以是一个国家。他们是以千术,即是骗术为主,所以才会造成赌坛名誉大损!”
千门和赌道,这可真是有意思!易飞怎么觉得这就好象那正派和邪派之分。他理解钱怀生指的思想观念不同所造成的碰撞,就犹如剑宗和气宗之分那样,只不过没那么偏激罢了。
只是,当他听到千门可以以千术千超级富豪,千一个国家时,他立刻产生了一些很是有趣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与千门颇有类似之处,起码他现在确实是决定不择手段要累积资本来做点什么了。要想对付李荣,钱和权一个都不能少。
“总之,千门屡次被赌道的人破坏买卖,而赌道所在的赌场也屡次被挑衅。他们彼此看不起彼此,却又彼此重视彼此。”说到这里,钱怀生面容间流露出怀古的幽幽之色:“那正是我出道不久的时候,千门和赌道生意在对方阻挠下很差,可是因为赌道的人分布在各大赌场,所以千门的人被各大势力联手打压!”
“那一次斗得很惨,此后千门就基本在地下活动,很少与赌道的人有所接触!”钱怀生长叹一声,感慨万千,想不到一下子就二十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千门的活动还是很隐蔽!”
这果然就是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恩怨!易飞虽是在钱怀生的话里听不到什么更具体的东西,却同样能在那一句斗得很惨里感受到那一次争斗的惊心动魄。
“当然,在理论上,你与千门的人碰面机会是很小,倒是不必想得太多。”钱怀生盯着易飞,便犹如看着赌坛的未来之星一样,他敢断言,易飞定然能够成为世界赌坛的新秀:“当然,所谓的千门和赌道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以便于分辨而已。实际上,即便是赌道自身都有不少恩怨存在,总之,出去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与赌场交恶。”
“为什么?作为赌坛的人,与赌场有交集那是必然的事,否则我们去什么地方赚钱?”易飞终究不是赌坛的人,即便是,也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对一切都了解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