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高进的愿望得到了满足,他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叫张浩文的年轻人,偏着脑袋裂嘴笑了:“简单点!就抽大小定输赢吧!”
张浩文凝视着眼前这个张扬而且得意的家伙,顿时感到一阵不爽。高进的手在扑克上空缓缓抚过,任由自己的感觉来宣读答案,他忽然笑了,在其中抽出一张牌,赫然便是黑桃A,大得不能再大了。
“赔给他,这一把玩梭哈!”张浩文一直认为只有梭哈才是最讲究技术的,所以,要想跟眼前这个家伙较量一下,那就一定只有玩梭哈才试得出来。
高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玩着自己尾指上的戒指,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银幕上的赌神:“等一等,我要切牌!”只见他手张扬起那张白卡,极其精确的插在扑克当中,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露出来。
张浩文顿时感到无比震惊,这一手他自问亦可做得到,可是绝对做不到像眼前这人那么精准。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始感到几分犹豫,或许这一场赌博未必就是赢定了的,百强赛亚军未必就意味着全球第二。
这一手的确非常困难,扑克本是静止的,而白卡却是飞速运动的。要想让白卡在高速运行的状态下停止在扑克牌里,那就非常讲求技巧,而高进更是让白卡在扑克牌里显得极整齐,毫无白卡的痕迹,那就更可怕了。
“行了,不需要太麻烦,输赢只此一把就够了!”高进见张浩文脸上的神情,顿时微微叹了口气,看来眼前这家伙亦不够高明,不然怎么连这一手都没有看透。
扑克牌只发下来两张,张浩文就知道自己输了。无论这一局牌谁大谁小,至少他在赌术上就的确输了。在他面前的两张牌,本来是属于高进的,而不是他的,而高进拿到的却本该是他的。
他没有看到高进的手法,所以,他输了。高进愉快的翘起脚望着对面那小子,张浩文当然不知道他的手法,在白卡里他的确是动了手脚:“你输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再玩下去也没意思。”
“忘了告诉你,我叫高进,赌神高进!”走到门口,高进转过身来以极其肯定的语气向在里面沉默的张浩文说。
赌神高进!蓦然间,张浩文似乎想起来在什么地方听到这个名字了,这就是那个曾经在澳洲击败了巴瑞的高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高进的赌术竟是如此之强,难道师父教给他的什么都不是吗?
“给我找到他……”张浩文转过身向旁边的手下吩咐了一句,这才凝视着高进留下来的牌:“一定要给我找到他!至少不能让他与特朗西有任何接触!”
夜晚的大西洋城并不显得无趣,只是多少有些孤寂,对于任何地方的夜晚来说,这份独行的孤寂感恐怕都是无法避免的。高进得意的笑着,在街上缓慢行走,这一次他却是忘了换回最初的装扮。
高进微微皱起眉头,他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立刻便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换装的事。心中懊恼了一下,立刻熟练的装做一无所知的继续走着,来到一条黑巷子里,他这才忽然转身进去……
那跟在他身后的人忽然发现跟踪目标转进巷子里,立刻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刚转进巷子,便觉得脖子一紧,一张纸牌边缘在他的脖子上,弄得他很有几分痒痒的感觉。
“是什么人派你来跟踪我的!”高进当然猜到是什么人了,只不过,出于谨慎问清楚会比较好一些。那跟踪者顿时嗤之以鼻,心想什么玩意,拿牌当刀就能威胁人了!
“拒绝说话吗?那真的非常遗憾了!”高进轻描淡写的挥动手指,纸牌便如刀锋一样闪过脖子,那家伙只觉得脖子一麻木,接下来便是剧痛,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一手的鲜血。到死了,他都不明白,纸牌怎么可能像刀那样锋利……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话绝对有道理,至少对于现在的高进来说,绝对是至理名言。就在他抹掉了跟踪者的脖子时,一辆车停在巷子口,下来几个手持枪械的家伙指着高进。
高进微微一惊,心中暗骂自己居然没意识到这里是枪支泛滥的美国。可是,当几枝乌黑的枪口指着自己时,他即便再强,又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高先生吗?很抱歉,我老板不喜欢有人比他强!”一个中国人模样的家伙在车上走了下来,显然就是张浩文的手下或者助手之类的。
“有道理,不过,我以为你老板更应该干掉地球上最强国家的总统!”高进说话时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到了这样的环境下,他惟有博上一博,他可不相信张浩文会好心的留下活口。
就在其他人为高进的胡说八道而愣了一愣之时,高进那高举的手忽然垂落下来,整个人翻身滚开。与此同时,只见到一把扑克牌犹如天女散花般散落而开,顿时听得哎呀哎呀的叫声,扑克牌赫然插在他们的身上各部位。
就在高进欲奔逃之时,他的眼角余光扫见一条黑影极快速的在那几个持枪汉子中间穿梭着,几下闷哼之后,只见到那几个汉子全都瘫软了下去,动作之快,下手之狠辣让人恐惧。可那条黑影仿佛还不够放心,低下身去再补了几下,这才抬起头来向高进笑道:“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这一次,高进看清楚了,意外出现的赫然是莫嘉那个一直自称为贼的家伙。他顿时放下少许心来,依然保持着警惕斜眼瞥着莫嘉:“莫嘉,你好象很精于杀人之道呀!”
莫嘉笑眯眯的走过来,见着高进的手指微微一动,立刻停住了脚步,连连摇手:“老板,不需要这样提防我吧,不要忘了是我救你的!你那个纸牌居然也可以杀人,倒真让我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