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祖父要将族长之位传给秦穆戎,而秦中岳却来说要提世袭之位?难不成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简直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世袭”二字如若不是三皇祖父所提,那便是明启帝,如若不是此二人而真是这秦中岳,那便是他还有后话欲出!
叶云水心中的念头刚刚落地,秦穆戎则是接话道:“你想要什么?”
庄亲王爷似也这般心思,一齐看向秦中岳。
秦中岳憨笑一声,随即道:“本宫哪有什么可要的?皇位是本宫的,本宫自应承继下来,而三皇弟、五皇弟镇守北部,也着实的辛苦,本宫倒是觉得皇叔的身体不可再远赴西北,而二弟的族长一职恐也不能总西北、涅粱来回的折腾,不如……本宫再请一人助统西北可好?”
这话说的是轻巧,可明摆着是让庄亲王府交西北军权!
拿一世袭皇族长的位子来换西北军权,这秦中岳还真是打算的精细!
可秦中岳的话音刚落,就听庄亲王爷咆哮怒吼:“放你娘了个屁!滚!”
这豁然咆哮让秦中岳怔愣,还欲上前劝解,谁知步子还没迈出,就被庄亲王爷狠踹一脚踢的秦中岳一屁股坐了地上!
本就是屁股有伤,这“吭铛”落地,秦中岳好似在地上弹起一般的跳了起来。
“皇叔,本宫这是好意!”
“滚!”
庄亲王爷再一声怒嚎,秦中岳的贴身侍卫忍不住的进了屋来,扶着秦中岳就赶紧往外跑。
“皇叔,你再考虑考虑,那族长之位世袭,世袭……啊!”
拐杖扔出,砸了秦中岳的腰上,秦中岳闷声一声,不敢再说半句,连忙钻进马车仓皇溜走。
庄亲王爷气的坐在椅子上连喘粗气,叶云水倒是笑了,上前拍着他的后背道,“王爷,何必呢?您早就知道他来此没好事。”
“混账东西,来跟老子要军权,他当老子的脑袋是死木疙瘩?”庄亲王爷冷哼的念叨,秦穆戎在一旁道:“如若是之前,你兴许还真有可能答应,世袭皇族长,这位子可不轻。”
庄亲王爷本欲回斥,却发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云水在一旁劝慰道:“王爷,您也莫气,太子如今在宫中不得志,政事由肃郡王管辖,后宫之权又在文贵妃、德妃手中,如今的乐妃也算得上正当宠,他怎能不急?”
“他急不急老子不管,但西北军权之事无他老子的话,他会找上门来?……老子要进宫!”庄亲王爷忽出此言,秦穆戎却是点了头,“这就送你去。”
庄亲王爷应和一声,叶云水让黄公公上前侍奉穿衣,而她则拽着秦穆戎到一旁,嘘声道:“这时候让老爷子进宫作何?”
“他心里憋屈,不管是不是皇上的主意,他也该发泄一下了。”秦穆戎拍拍她的肩膀,“我陪着即可,你在家中看好孩子们。”
叶云水点了头,忠孝一辈子,却缕缕有这下场,老爷子这病可不就是憋屈的?
明启帝得知庄亲王爷忽然进宫着实的大惊大喜,连忙起身亲自到永和殿门口相迎,而文贵妃、肃郡王也跟同身侧,不过只见庄亲王爷与秦穆戎父子二人不由得有些惊诧,往常都会有叶云水带着一群小家伙儿同来,今日怎么不见?
庄亲王爷拄着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秦穆戎在一旁相陪。
明启帝看到此状,不由得上前两步,埋怨道:“皇弟,怎么不乘轿辇?朕不是说了?你进宫自可车辇同进,不必拘礼。”
“给皇兄请安了。”庄亲王爷站在原地,与明启帝还有个十米之遥。
明启帝一怔,却听庄亲王爷继续道:“今日太子去探臣弟,说是要许给穆戎和臣弟之孙世袭皇族长之位,这可是皇兄的话?”
“世袭?”明启帝一怔,“朕的确再商讨此事,可未提世袭……皇弟,他怎会去你那里?这朕是半点儿不知啊!”
“知与不知,没有皇兄之意他会找上臣弟?他是拿这世袭的位子逼着臣弟交出西北军权!”庄亲王爷这声怒咆而出,却是让明启帝慌乱半晌,心里自知这又乃秦中岳捣的鬼。
还未等有半句解释,就见庄亲王爷怒发冲冠的扯开嗓子喊:“臣弟今日来此就明示皇兄,恕臣弟不义,为保全家老小的性命,这西北军权臣弟不能交,纵使臣弟哪天闭上这双眼死了,那就是死了也不交!”
吼罢,庄亲王爷朝着秦穆戎一摆手,秦穆戎则扶着他转过身往回走。
明启帝气的捂着胸口呼喘半晌,一转眼就昏了过去…….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