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试过一睡七天!感觉真不好过。”
其实司南昨天就醒了,醒来后,一直都觉得脑袋很疼。这是超负荷使用大脑的后遗症,就算休息了足足七天,也还没能彻底恢复元气。
按照钟晓轻他们的调侃,司南那几天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沉睡公主,等待白马王子来把他给吻醒。对于这个比喻,司南很无奈也很郁闷——遗传自母亲的新月眉,以及带着稚气可爱的外表,相貌显得有些清秀了。
“练一,我终于做到了,对吗,现在想来,真是奇迹。”回想起来,司南仍然想不通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就像是他想不通当初怎会想到“奇迹战术”一样——每每大脑高度兴奋起来,司南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练一和司南是同一天醒的,跟司南一样,都显得极为虚弱。他平静的回答:“是奇迹,但又不是奇迹,我一直都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任何事。”
司南憨笑着抓抓耳朵:“其实我也相信!只是以前没试过,心里有点打鼓。对了,你怎么样了?”
“没事!”提起这次意识疲惫过度,练一的合成音里也透出几分高兴:“我发现自己的控制强度和范围又大了,大概是精神力的变强。”
练一的情况显得有些复杂,司南的理解是:练一作为意识体或者没有身体的灵魂体,精神力决定它的强大程度。而这次的过度消耗,似乎使得练一的精神力变强?或者灵魂力量变强?
不论如何,对练一都有好处。就像窃听器,增大功率后,自然而然的,窃听范围也会相应变大。对练一,也就意味着他对光脑和智能程序的控制范围更大,控制得更精确。
司南没有感应到自己的进步,但他既然试过一次大脑超负荷运作,就意味着身体和大脑有了一定的适应力。下次再有同类的事,他就算昏迷,也肯定不会在醒来后那么头疼——如果非要解释,大概也可以认为是精神力的变强。
躺在床上足足七天,司南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生锈了,跳起来冲出去。在光泽柔和的走廊碰到几名说说笑笑的军人,司南冲他们笑了笑,那几名军人却脸色一变,肃然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现在已经抵达了骄阳国内,正在骄阳的战舰上。
去休闲吧的路上,遇到几批军人,个个都一脸净重的向司南敬礼。司南满肚子的纳闷,在休闲吧里找到正在打扑克牌的理查斯等人,问到这件事。
老左当即便笑了,丢一张老在牌堆里:“你率领一只破飞船以弱胜强,还带我们逃回来,这难道不值得敬佩?”
理查斯顿住,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递过去:“请你!”
司南大感受宠若惊,理查斯可是从头到尾都没给过他好脸色。毫不犹豫的把杯中酒一口喝嗲,添添嘴唇,一股辛辣味道直窜进胸口和腹部,晕眩感冲击大脑:“好烈的酒!是火炮!”
邻桌的军人靠过来竖起大拇指:“好酒量,我来敬你一杯,你很了不起。”
司南虽然不是酒鬼,可酒品却是很值得赞赏,而且又豪爽,被连敬了几杯其烈无比的火炮后满脸红晕,却依然清醒,更是赢得这群军人的激赏。
这一顿酒喝得是天昏地暗,从开始的几名军人,到后来越来越多的军人参与。渐渐变成I与军人之间的对决,
直到钟晓轻等人都倒下的时候,司南还在醉醺醺的拿着酒瓶憨厚的大口喝酒。而在他的面前,则躺下了一大帮子军人,他对此的最后一个记忆就是一个似乎是少校的家伙昏头转向的向他竖起大拇指。
喝酒喝出了交情,到司南他们离舰的时候,双方都依依不舍。那个被司南三几下灌醉过的少校舰长更是大呼小叫要司南给他报仇的机会!
抵达京华星的时候,司南等人才发现一件值得沮丧的事:“天啊,我们竟然错过了新年。”
司南做出更苦恼的表情:“更坏的是,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任务,竟然干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