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有助于我们接下来几年地行动,CI到了必须低调的时候。无论灌木还是其他计划,都需要引开别人地注意。”司南一笑,笑中深藏疲惫,不是伤势的疲惫,而是工作的疲惫:“我们得给别人一个假象,没了我,CI就没了过去的锐气。”
“嗯,就这些。”司南大脑空荡荡,痛苦呻吟一下,靠在妈妈怀中:“妈妈,你知道吗?我中刀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我不能离开你!”
“在做手术的时候,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我答应过你,会永远陪你。”司南回忆起做手术的时候,那时他还昏迷不醒,他一度几乎放弃了生存地欲望,可想到妈妈,求生精神爆发,让他苦苦支撑着到醒过来!
“妈妈,我舍不得离开你!”司南看着凯瑟琳如玉面容,沉溺在母亲地怀抱和气息中,沉沉睡去!
凯瑟琳流下眼泪。亲亲司南的额头,轻声道:“儿子,我也舍不得离开你!”
不管司南怎么变,始终还是她最最最疼爱地儿子!
司南手术并不顺利的消息在严令下被对外封锁了,似乎极力要保持住CI对外的威慑力。虽然三十九岁这么一个简直年轻得过份的年纪似乎谈不上威慑和威信,但对内,司南十年来凡事亲力亲为。参与行动策划和指挥,加上“荒原”行动的经典手笔,他在CI内部地威信的确无人能比。年纪,似乎早已被CI的人忽略了。
在外界。司南的威慑力并不低于CI,“荒原”行动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在于其他人都深知司南是CI的主心骨。更重要的原因是,司南总能以最老辣的政治头脑察觉到敌人最薄弱地环节,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利益,或者制造最大的破坏。
消息封锁似乎没有成功,司南重伤不醒,接下来的手术很可能挽救不了他地生命的消息仍然以光速传播到星际每个角落。
尤其是在林青云等大批政府高官来探望司南后,间接“证实”了司南可能重伤不治。
就在各国政府和情报系统感到愉快的时候。楼桦和苏杭组成的秘密调查组已经锁定了数名副处级以上的渗透者,其中一人,甚至是副司级。
楼桦和苏杭的组合乍看没什么稀罕,实际上。这还是颇费了司南一番心思。楼桦正直忠于工作与民族,苏杭作为司南心腹中的嫡系。凡事考虑的一定是司南的利益。他知道猜得到司南排除异己地目的,也在为司南做这件事。
但直到被楼桦数次阻止后,他领悟了司南的意思----之所以是楼桦与他搭档,无非就是不想他把内部清洗这件事扩大化,不给苏杭公报私仇的机会----也许还不如说是苏杭地内部政敌,譬如与他一向都不对路的内务司司长。
在制订清洗计划时,司南本来只是打算让苏杭主持。是练一说了一句有人就有江湖。这让他警觉过来。临时加上了楼桦地名字。
CI并非铁板一块,成立了十年。一样也逐渐出现了内部分化斗争。就不说司南和其他三位副局长的人之间的斗争,就是司南的人之间都暗存较量之心。好在CI成立不算久,这种斗争还停留在一个很小的范畴内。
有时司南也难免向练一感慨,早知道还不如就留在I干----I因为主要以对外潜伏工作为主,所以内部斗争比其他部门都少了许多。
CI的局势有点微妙,也有点讽刺。一个代理副局长的受伤,竟然导致整个CI工作几近瘫痪,凯瑟琳也表现出一个担忧儿子地母亲应有地心情,每天在病房里陪着“昏迷不醒”的儿子,不理CI事务。
楚笙华等三位副局长在短短两天里不止一次向手下抱怨,可实际上,三位副局长迅速担当起局里地事务,“分担”掉司南和凯瑟琳的职责。就便是性格最谨慎的楚笙华,都忍不住开始插手凯瑟琳的事,代表凯瑟琳参加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会议。
确实如司南的预料,一旦他“昏迷不醒”,甚至可能死掉的消息传出去后,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
楚笙华其实只代表凯瑟琳临时参加了一次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会议,然后,另外两位副局长联手打压他,逼使他不得不退出暂时的权力之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始终都是由另两位局长联合参与CIC会议。
在司南遇刺四十二小时后,CIC一反常态的没有责难凯瑟琳不顾局里事务,反而下达文件,要求CI在“艰难时期必须要挺住,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甚至CIC主席在情报会议上表示理解凯瑟琳的伤痛,也正是有鉴于此,认为三位副局长应当勇于承担起更大的责任,让CI保持运转。
牛鬼蛇神冒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