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就去一头撞死。”
“啊?!”乐飘飘被百里布的突然苏醒吓了一跳,又疑惑于他这话的意思,居然没意识到自己暗中揩油的行为被抓了个现行。
难道,他因为被女人摸两下,所以要撞死?太三贞九烈了吧?要不要给他立个贞洁牌坊?
“殿殿下,您是什么意思?”手腕被抓得微疼提醒了她,她刚才好像无意间调戏太子殿下了。
“那个灰太狼身为狼,却抓不住羊,在家还被娘子欺侮,又起了个破名字。若我是他,必定撞死,不会活着折辱男人的尊严。”百里布一本正经。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可在现代,姑娘还说过,嫁人就嫁灰太狼,虽说笨点,可对老婆有多好啊。乐飘飘忍住笑,随后很惊讶地问“殿下听到我讲故事了吗?”
“你一直唠叨,我怎么会听不到?、,百里布似乎有点生毛。
可他没说,当时他昏昏沉沉的,惟有她的声音能令他平静下来,让药力和他的元力快速发挥力量,把他从泥沼般的困境中拉出来。
“还不快放开孤?”基本上,他摆架子时就会称孤道寡的。
“还不如昏迷时可爱呢。”乐飘飘低声咕哝了一句,立即怀念起他任意被她摆布的时候。
然后……
“殿下,是您要放开我吧?”她动了一下,盯着捏住自己手腕的大手。
百里布“哦”了声,却没立即松开,就像舍不得似的。短暂的几秒时间,却迅速形成暧昧的气息,等他被烫到似的放开手,两人都有点不自在。况且,某人还半裸着。睡着的时候就已经很勾人了,现在醒来,似乎所有的感觉都苏醒了。
“殿下能起身吗?最好换个干净的床单,不然湿气入体,病情会反复的。”乐飘飘连忙把心思转到正面上,一幅标准认真负责好宫女的嘴脸。
百里布再度“哦”了声,伸出了手。
乐飘飘上前扶他,他虽病后无力,到底不至于站不稳,但他的手臂环上乐飘飘的肩,仍然像一条烙铁似的,烫得乐飘飘耳根子都红了。
唉,这是怎么得了?以前〖肢〗体接触,只有他会不适应,她本来没事的啊。
脑子混乱着,乐飘飘麻利的换好床单,取得出干爽的衣服。为了她干活方便,百里布的日常用品都堆在外面,并没放在储物袋中。
百里布倚在窗口处,平生的第一场大病加上出汗过多,令他有点虚弱,不过看着乐飘飘忙来忙去,他心底竟然有一种平安喜乐的感觉。
忽然想,若被困在结界中出不去,其实也挺不错。
“殿下,您能自己换衣服吧?”乐飘飘问,有点发窘。
“下去吧。”百里布抬了抬下巴。
乐飘飘逃也似的跑掉了。
可是,为什么要逃?她又没做坏事。她尽了一个宫女兼一个患难朋友的本份俟。
她很想表现得稳重大方,可脚步却自有意识,跑回自己的草庐才停下。有几分钟,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茫然站着,随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把头天晚上泡好的豆子架在火上煮。
谷中没别的吃食,只能煮点小豆粥,出锅时放点桂huā,应该味道会不错的。她还可以榨点甘蔗汁,没有工具却可以运用取水术,把汁液挤出来,待会儿百里布喝完第二遍药,能甜甜嘴。
“都出来吧。”她叫出在匣中休息的大吉大利,并吩咐“大吉看火,大利去洗衣服。”它们两个今天都没有开早场音乐会。
大吉很乖巧的应下,大利却意见多多“我是男性俟,怎么可以洗衣服。而且我爪子这么短小,你让我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