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瓮城和妙缘告别后。
绯心和汲圆两个人在阴山脚下接到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家中赶来的曲宁。
两个人看着曲宁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
“怎么了?”绯心一眼就看到了曲宁胳膊上的黑色布带。
曲宁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平淡地,“没想到最后那老家伙也没听到我成为带刀侍卫的消息。”
汲圆一听,鼻子已经酸了,“那你……”
“我没事,就是想喝酒。”曲宁嘴上着,可是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走吧,山上有酒,想要多少都有。”绯心。
“谢谢。”曲宁眼中有泪。
绯心和汲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自然。
如果是以前的曲宁,绝对不会这么客气地“谢谢”这两个字的。
两个人拍了拍曲宁的肩膀,牵着马朝阴山上走去。
自从甘凌走后,虽然有一众教头依然在管着他们,可是实力上的差距让这些教头在话的时候总是感觉矮了半分,所以虽然阴山实际上还是在兵部的掌控之下却早就已经成了这些铁甲卫的地盘。
绯心来到阴山储存蔬菜瓜果的地窖,不一会就从里面取出来两坛女儿红来。
“虽然比不上那天咱们喝的‘鬼嫁女’,不过这个也不错。”绯心道。
“谢谢。”曲宁。
绯心和汲圆两个人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话不多,这个时候什么都是没用的,唯有坛中美酒才能将悲伤忧愁浇灭。
祐京城,云府。
云篆禅师正品着面前的冷泉山茶,而司马狩则站在他面前。
“一共有几人进入过碧水潭里面了?”云篆将手中茶碗放下问道。
“四人。”司马狩答道。
“效果如何?”
“最开始进去的三个人全都疯了,最后一个人虽然没有发疯却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司马狩依旧淡淡地回答。
“哦,都失败了吗。先把这四个人处理掉吧。”云篆站起身来,“从拂菻来的那块石头什么时候能到?”
“按日期算,这个月底就应该能到达祐京城。”
“好,悄悄地运到碧水潭去,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那四个人。”云篆的眼中有一丝精光一闪而逝。
“遵命。”司马狩恭敬地。
“让阴山的那些个家伙们试试吧。”走到门口的云篆转过身来。
“可是我们不再试试了吗?”司马狩有些意外。
“如果有了那块石头还失败了的话,就只能证明我们想错了。不必再试,我已经决定了。”云篆走入院中,清风将他一身的暗色麻布长袍吹得飞舞起来。
“是……”看到禅师长袍下面瘦削的身体,司马狩的心中刺痛起来。
阴山练武场这一天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太师云篆派来的使者。
铁甲卫们排成整齐的队伍站在朝阳下面,火红色的铠甲和初升的朝阳映衬,一种无形的气势散发出去。
而他们面前的那个穿着黑色麻布长袍,头戴蓑笠的老人,却只是淡然站在火红色的队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