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感觉到内疚吗?”妙缘问道。
“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心里面就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即使让所有的人都解脱出来,那么他们真的就能意识到幸福在哪里吗?还是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倾轧和厮杀?”
“公子你为什么会去寻找这样的问题的答案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呢。”
“吃过太多苦的人就会对苦感到厌烦,经历了太多不幸的人就会对不幸感到讨厌。我只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都经历一个更甜美,更幸运的人生罢了,因为我实在是看过了太多的苦难和不幸了。”
妙缘轻轻地了头,微笑着,“我相信公子,你一定能够找到那个答案的。”
绯心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感觉暖暖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的心里面荡漾开来。不像是那燃烧着的火焰那么灼烧他的心,也不像是刀刃那么寒冷他的灵魂。
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好像是融化在了秋天的阳光里。
了头,绯心笑了起来。
看到绯心笑了,妙缘也露出了微笑。
她用力将自己的笑意掩盖下去,换上了一张冷峻的脸来,“公子一定不要在做那种让人担心的事情了。住在这个宅子里面的人都把你当成了他们的归宿和亲人,如果你不在了,他们都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绯心惊住了,他张了张嘴,“我从来没有……”
“是的,公子,你有,他们已经和你紧紧地牵绊在了一起了,没有任何人能够斩断这牵绊。”
“真的是这样吗?”
“嗯,绝对没有错的。”妙缘肯定地。
皇城,枢密院。
“苗疆告急。”
“云州府失陷。”
“汉人被驱赶出了云州境。”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入了枢密院的议事厅之中。
熙仁皇帝阴沉着脸,不停地用手指敲打着面前的桌子,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枢密院所有五大军机大臣都已经到齐了,恭恭敬敬地垂手在下面准备迎接皇帝的狂风暴雨。
然而熙仁皇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大塘百亿亩的面积,都是祖宗一一积攒下来的基业。在边疆的土地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祖宗的骸骨。”
顿了一顿,熙仁皇帝反问到,“你们还有什么想的吗?”
户部尚书姬研道,“此次出征云州,路途遥远。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何保证后方补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苗人坐山吃山,根本就不愁吃喝。而我方大军却不能一日无粮。”
熙仁皇帝转向姚彦承的方向。
姚彦承闭着眼睛,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