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押入牢里,但是用客人的招待。[][] ..”戴面具的女孩命令道。
“可是,他是朝廷的人……”那戴着紫色面罩的女人又。
“璇的眼中,是看不到谎话的,所以这个人对我们有用。”女孩轻轻地抚摸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蛇,那蛇似乎是非常受用,双眼之中竟然像是人一样显露出来舒服和亲昵的表情。
“谨遵使女吩咐。”
“累了吧,璇……我们回去休息吧。”看到那条蛇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疲倦,女孩心疼地。
也许是被女孩到了上,黑色的蛇眼睛里面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兴奋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十足疲惫的神色,只是蜷缩着盘在女孩的手中,软软的像是一条黑色的绳子。
“没想到竟然把璇累成了这样,这个叫做绯心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旁边的一个带着绿色面巾的女人突然道。
“不知道呢,这个人真有趣,和他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他身上的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但是好像他自己倒还没有意识到一样。真是有趣极了……”
“朝廷的军队已经开进到了黑潭,现在正在搬运大石修路,也许不日就会推进到天遮涧这里,使女虽然年幼贪玩,但是身上也是肩负着咱们苗人上百条人命和苗家血脉的延续和生长,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一个带着红色面具的老婆婆语重心长地。
“婆婆放心,白糖不是糊涂的人。”女孩面具后面的眼睛里面满是沉着与胸有成竹,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
“使女能这样做就好了。我们三苗全都是巫祖大人的后人,永远都会站在巫祖大人的身后的。”
“嗯,多谢婆婆。”带着树皮面具叫做白糖的女孩将手中黑色的蛇收入袖子里面的蛇皮囊袋之中,便离开了。
“婆婆,这女孩真的是巫祖大人选出来的人选吗?”那戴着紫色面巾的女人皱着眉。
“这个姑娘用心念引动了巫祖大人留下来的黑灵角,肯定是没有错误的。”戴着红色面具的,稍微年老被叫做婆婆的那个人道。
“我们姐妹都是婆婆收养长大,既然婆婆认定了这姑娘是巫祖选定的人,那么我们姐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姑娘的前面。”
“放心,这个女孩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她的心思很深,看得东西甚至比我都还要远,跟着她的话,也许我们苗人真的能夺回先人失去的东西。”
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光从屋子的狭缝之中照射进来。
灰尘在那束光通过的路径上飞舞,似乎是阳光的精灵,又似乎只是没有方向的蜉蝣,在阳光的牢笼里面四处乱撞。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天,黑夜和白天交替,但是绯心却已经不再感兴趣。
他的思想四处飘着,有的时候想起了妙缘和林若依,有的时候又似乎回到了军机院里面和曲宁汲圆一起。
但是现在他们都在云州的大营里面,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苗人抓住了。
绯心低头沉思,反悔,甚至是用一种忏悔的心情努力地从一种别样的视角来看待自己这个人。
从安和镇的那个的顽皮的孩子,到寂宁塔里面被吓坏了的囚徒,他一直在承受,身体被命运的苦难压榨得吱呀吱呀地尖叫。
后来,他开始改变,却似乎太过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本来不应该给阮飞钰那个承诺的,本来就不应该招惹妙缘和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