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挽过穆言静的胳膊,拉着她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向她用手势解释。
时间久了,姚瑞宁也能分辨出来她们之间的手势,那的分明是,少爷想要自己静一静。
“这个丫鬟还挺激灵的。”姚瑞宁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来。
为了不伤害穆言静的心,翠也只有这么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姚瑞宁的身上有些冷了,他裹紧了穆言静带过来的毛毯,仰着头看向天上稀落的云彩,“又安静又听话,除了死人果然也只有哑巴聋子才最适合呆在我身边啊。”
一只鸽子扑簌簌地飞入了院子,径直落在了姚瑞宁的轮椅上面。
姚瑞宁眉头皱了起来,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一个青铜箍,取出来里面写着密密麻麻字的油纸,仔细地读了起来。
反复看了两遍,确定已经了解了信中所有的信息,姚瑞宁从怀中取出来一根火捻子,将那油纸燃了。
火焰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姚瑞宁一松手,不过巴掌大的油纸一下子就变成了飞灰打着旋随风飘走了。
姚瑞宁拿起轮椅上面挂着的铜铃,轻轻地摇了摇。
叮叮当当的清脆铜铃声中,一条黑色的影子从阴影之中窜了出来,单膝跪在了姚瑞宁的轮椅前面。
“让静木叔叔准备启程吧,带上那封书信。”
“是。”那影子沉声应道,重新窜入了阴影之中,消失不见了。
姚瑞宁长出了一口气,转动两个木轮准备回去了。
却不曾想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来做什么?”姚瑞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姚彦承听到了那声冰冷的‘你’,魁梧的身躯佝偻了下去,沉声问道,“云州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看到姚彦承那副老态,姚瑞宁感觉心中畅快了很多,“大部分结束了,苗人已经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现在是收网的关键时候,自然要先把网里面横着乱爬的螃蟹收拾一下。”
姚彦承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股自豪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拥抱一下姚瑞宁。
然而刚刚上前半步,姚瑞宁眼睛里面散发出来的冷厉的光就让姚彦承止住了脚步。
“你还在恨我……”姚彦承咬紧了牙根。
“不,恨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建立的这整个家族坍塌,无法避免,无法阻止。而且我还要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协助你,拼尽全力之后却绝望地失败收场的滋味一定会非常好受吧,是吧,爹爹!”
姚瑞宁一边,一边满意地看着姚彦承脸上的神色变化,从红到青最后转而变成了枯槁的白色。
“最近时常感觉身体力不从心,总是心慌的厉害,恐怕这幅皮囊已经到了极限了。可能看不到你所的那个坍塌的时候了……”
姚彦承神色黯淡下去,无力地反击,却只是让自己心上的伤口又被撕裂了开来。
“哼……”姚瑞宁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便死吧,我会为你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