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闪过,一阵冷冽的杀气。/// ..
众家丁只是感觉自己手上的木棍一轻,再看时已经没有了半截。
“杀……杀人啦!”那开门的厮看到曲宁手中的弯刀早就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奋力喊着朝门外跑去,想来是要出去报官了。
嘭!
一道亮白色的光从厮的耳朵旁边飞过,钉在木门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厮抬头一看,差吓得尿了裤子。
那赫然就是曲宁手中的那把弯刀,此时正在离他脑袋不到三寸的地方颤抖着。
“我就是来问一些事情,”曲宁和蔼地笑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厮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完了我就走了。”
然而曲宁自以为十分温和的笑容落在厮的眼里却成了索命无常,阴间阎王的微笑,一下子人就软了下去,眼白一翻,就那么昏死了过去。
昏死不算,裤裆下面还慢慢地流出来淅淅沥沥的水来,一股尿骚味在空气里面弥漫开来。
曲宁还在拍着厮的手停在半空,回头对那群戒意十足的家丁错愕地,“我不是故意的。”
众家丁差昏死过去。
你不是故意的,难不成他那么大个人还自己失禁了不成?
“壮士,你找老夫何事?”一个老人家蹒跚着拄着拐杖从院子里面走出来。
“这位老丈,可是柳老爷子?”曲宁双手抱拳,收起来了自己的那种让人无语的无赖表情。
“正是老夫,不知道这位壮士有何见教?”柳老爷子虽然言辞彬彬有礼,但是脸上却怒意隐现,显然是对于曲宁擅自闯入家中且打伤了他的家丁不满。
“在下名为曲宁,江湖游侠。”曲宁双手抱拳道。
柳老爷子面露惊异之色,“今时今日,敢自称游侠的人,天底下恐怕不出过两手之数。”
“想不到柳老爷子竟然还有这等的见识,请恕曲宁之前的无礼。但是我这从来是为了向柳老爷子确认一件事情。”
“请。”柳老爷子伸出手来,脸上的怒色已经缓解了很多。
“六个月前,钱家公子钱贵被人杀害在家中,钱贵的二房被临州知府判处凌迟极刑,这件事情柳老爷子应该知晓吧?”曲宁看着柳老爷子的眼睛。
“是,那钱贵是我的女婿,这件事情我怎会不知?”
“那么,柳老爷子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当时那钱贵的二房根本就不是凶手?”
柳老爷子声音低沉了下来,“我女儿柳晴确实曾经怀疑过,然而临州知府已经将案子上报了刑部,不论如何,那件案子已经被做成了死案,就算是申诉也再难以换回钱贵的一条性命。所以我们便也没有进行追查。”
曲宁却又前进了一步,“那我再问,柳老爷子是否知晓钱贵二房陈玉被定罪的依凭证据?”
柳老爷子犹豫了一下,仔细回想,“当时临州知府只是招呼了一声,却并未透露任何关于审判的细节。但是现在想想,钱家二房被判刑委实过于迅速了一些,只不过是犯案的第二天就已经将逃犯抓住,而第三天就传出消息犯人已经认罪了。那时候我家女儿还在我这里,我们也是通过衙差才知道钱贵身亡的消息。但是我们想也许知府掌握了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陈玉确实与汉字私通,谋害钱贵,便也就认为事情应该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