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瞪起眼睛,“那我应该如何?蒙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我又该如何?”
绯心转过头去,看着陈玉,“陈姑娘,能话吗?”
陈玉慢慢地了头,她的声音依然很微弱,但是显然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奴家本是家中的二房。钱家兄弟二人,大哥不能生育,我相公的大房同样也无法孕育,所以钱家老爷就动了心思向我家提亲。我爹爹看钱家提亲的气派,就那么答应了下来。然而却没有想到钱贵读书不成,做生意也经常亏损,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那天他喝醉酒回家,我侍候他脱衣休息,可是他却对我已经将我典当了出去,还给我看他包袱之中的金银。我当时也不信他会如此绝情,然而看到他包袱里面的金银,当时也便信了。我心里委屈,就走出家门,到临州城中的水粉店寄宿了一宿,第二天起早就出城朝桑嬴县娘家走去,在路上碰到了谢平先生,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被捕快捉到衙门里面,屈打成招……”
陈玉着着,越来越感觉悲伤,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林若依听得心中同情,走上前来从侧面抱住了陈玉,轻拂她布满污垢的长发安慰她。
绯心沉思了一下,“你是当时钱贵的包中并不全是金铢?里面到底有多少银钱?”
陈玉回想了一下,“是,里面有金有银,可是我当时被气得糊涂了,就也没有去数到底有多少金银。”
绯心沉思了起来。
“这帮狗官。”曲宁痛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大。”汲圆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陈玉和谢平两个人平反冤案了。
“还能怎么办,冲进知州府,把那个糊涂官捉出来,让他把整个判案的过程跟人们清楚!”曲宁晃了晃手里的弯刀,“简单粗暴,立时见效。”
“不行。”绯心打断他。
“怎么不行?”
“谢平和陈玉两个人的案子已经成了定案,如果要翻案的话就一定要拿出证据来,只有证据才能有服力让那些不知情的人相信我们所的话。”绯心坚定地,“别忘了,我们是葬魂人,这些事情都是份内的事情。”
“你是?”曲宁没有明白绯心的意思。
“这件事情里面,真正的苦主是钱贵。他不明不白地死去,而那知府却错抓了两个无辜的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我们便来埋葬钱贵枉死的冤魂。”
曲宁嘿了一声,“真有你的,如果我们把钱贵的事情讲清楚了,自然就会洗脱谢平和陈玉身上的冤屈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是谁的老大。”汲圆一脸得意。
曲宁懒得和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争辩,就只是讪讪地头。
谢平听到绯心他们准备为自己的案子而进行调查,万分惊诧地与陈玉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长久以来的期盼在今天就会实现,不禁一下子泪流满面。“诸位大侠肯为生平反,生不知道如何回报……”
绯心淡然道,“这并不只是为了你。”
谢平一愣,显然没有理解绯心话中的意思,然而他不再纠结于那些,便又跪了下去问道,“请恕生无礼,还没有请教诸位恩公的名字。”
绯心和曲宁等人相互笑着看了看,众人眼中都是一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