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垂下,顾盼生只觉得整个世
界是颠倒的,眼前除了她自己的头发,就是一堵有温度的墙,她咬着自己的红唇,整个人就像是摇曳的枝干似得晃动着。
“混蛋!”
“……”
“流/氓!”
“……”
“禽/兽!”
“……”
“傅越承……”
顾盼生红着鼻子,被人扛着很难受。
“怎么不继续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我继续骂你,你是不是要把我吊起来?”
顾盼生抽鼻子,又想哭了。
“……”
“臭男人,你放我下来!”顾盼生觉得整个胃都在翻搅,好难受,想吐。
傅越承不吭声,径直走到了车旁。
一个四十有五的中年男人早就从车上下来,看着面前的场景,微微一愣,却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将后座的车门拉开。
顾盼生觉得身子像被丢麻袋似得丢了出去,软绵绵的落到了车座上。
“开车。”
司机老徐迅速的上车,应了一声,便发动了车子。
透过镜片,老徐打量着后座的男人。
“傅先生,要将这位小姐送回家吗?”
傅越承偏过头,看着歪倒的靠在车窗边沿的女人,她的双手扒着窗,将脸贴在车窗玻璃上。
原本穿戴在脚上的鞋子,有一只已经不见了。
许久的沉默,男人终于开口:“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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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姐,这鞋子是不是顾师姐的?”
龚大在会所外寻了一圈,楞是没瞧到一个人影,不过他捡到了一只鞋,还是落了单的。
简单的视线一瞥,一把拽过龚大手里的运动鞋,只觉得整个人都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嘴角抿的紧:“这鞋子哪里来的?”
“就这边上捡的。”龚大实话实说的开口。
简单的脸色变了变,脚上的那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随着她猛然的一跺脚,被突然“分尸”了。
“喀吧”一声,后根断了。
“我去!今天是刮了什么邪风了?”简单觉得真他妈的邪乎了,感情,今天整个一流年不顺啊,“妈的,阿笙该不是被绑架了吧!”
说完这话,简单的脸色都吓白了。
“谁绑架顾师姐啊?”没仇没怨的,没至于玩绑架吧。
龚大出声,可是心底随着简单一惊一乍的表情,也觉得这事突然就变得特别的玄乎了。
“简姐,别太担心,顾师姐又没穿金戴银的,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简单瞪了一眼龚大,伸手在他的脑门上狠狠地一敲:“怎么没可能,万一有人要对阿笙劫色怎么办?!”
想到顾盼生很有可能被人劫色,简单的脸都变了。
一边伸手直接把高跟鞋给脱了一边对龚大吩咐:“你让龚二把我的包和阿笙的包都拿下来,你先在这儿等他,我开车到处找找。”
说完,直接赤足跑向了自己的车。
发动车子的时候,简单混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
傅越承。
简单迅速的掏出自己的手机,一个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老徐先下了车,拉开车门,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傅越承,恭敬的开口:“傅先生,您这手还受着伤,要不我将小姐抱下来?”
“不用,我直接来。”傅越承拒绝老徐的建议,正要将人给单手抱起。
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他停下动作,从裤袋掏出手机,瞥了一眼闪烁的手机屏,原是想拒接,却迟疑了一下,最后接通:“喂。”
“傅越承,阿笙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下人?”电话另一端传来简单焦急的声音。
傅越承瞟了一眼躺在车上已经酣睡入梦的顾盼生,唇角微启:“她人在我这,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