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
傅越承蹙着眉,垂下眼帘瞧着怀中的女人,低沉的嗓音沙哑的响起。
顾盼生的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衣,然后慢慢的站直:
“能走。”
她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的隐忍,咬在贝齿下的红唇,慢慢的松开了紧攥着男人的手。
胸口的重力消
失,傅越承却并没有因此而收回搁在她腰际的手。
漆黑的眉眼,审渡的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开口,便做出了独断的动作。
大掌直接搀扶住了女人的手腕。
“你……”顾盼生被突然伸出的手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傅越承并没有做任何更多的举动,她提起的心莫名的放下了。
“走吧。”
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的清冽,却让顾盼生觉得异常的舒服。
“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顾盼生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他没有回应他,径直的扶着她,意思直白的选择了无视了她的话,顾盼生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便听到头顶响起男人低沉而透着几分冷意的话语骤然响起:
“还是你更喜欢我抱你。”
顾盼生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最后默不作声的乖乖的迈开步子。
夜晚的风透着丝丝凉意的拂过面颊,脸颊传来的温度,让顾盼生有些不敢抬头,昏黄的路灯打在她的侧脸上,本该平静的脸上早已出现了裂痕。
……
叶景朔的视线冰冷的像是冬日的寒冰,凌冽的落在那抹消失的背影上。
一张脸,泛着黑色的阴霾,嘴边的香烟被他丢弃到了地上,狠狠的捻灭。
只着衬衣的杵立在夜色中,一动不动。
“阿景,你跟我回去吧。”许沁欣有些看不过去,还是没有忍住扯住了他的手臂。
茂盛的香樟树,彻底的将叶景朔的脸庞隐入黑暗中,西装裤下,那双皮鞋染着淤泥,身上的衣物似乎已经有两天没有换洗了。
这对于向来爱干净的叶景朔,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沁欣,伸手去掏口袋的香烟。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转身,往外走。
“阿景,你去哪里?”许沁欣心急的追了上去。
叶景朔面无波澜,直到女人的手扯住了他的手腕,让他被迫停了下来。
“阿景,你知不知道伯母这几天找你都找疯了,你不说一声就跑到靖阳,你知不知道我和伯母有多担心你?”许沁欣咬着唇,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溢出。
单薄的身子在颤抖,扯着叶景朔的衣袖不愿意放开:“姓顾的就真的那么好?阿景,你都和她离婚了,有必要为了她特意赶到靖阳来吗?”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叶景朔没有伸手扯掉她的手,声音却沉冷的厉害。
许沁欣看着男人极淡的眼神,心颤动了一下:
“你真以为你守在这里有用吗?”
“……”叶景朔。
“阿景,你别傻了,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她顾盼生身边早就有别的男人了,她对你根本不屑一顾!”许沁欣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漠,堆积在心底的话一下子蜂拥而出。
“闭嘴!”
叶景朔的脸色骤然一变,冷冽的视线更加的锋利的落在许沁欣越发苍白的脸上。
举起的手差一点就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
许沁欣仰起头,看着男人举起的那双手掌,眼泪破涕:“叶景朔,你想打我?”
“够了,我不想和你吵。”
叶景朔的心微颤了一下,决然的往外走。
许沁欣只觉得双腿虚软的一下子使不上力,刚跨出脚,双腿一软,人便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
……
“太姥姥,你应该多看看我,那样子,你就不会不开心了。”
病房门刚推开,顾盼生就听到顾泽睿稚嫩切奶气的声音响起。
老太太靠在床头,而小家伙则是爬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不过他不是坐,而是半蹲着,他的手中拿着桂圆在剥,每剥好一个就递到老太太的嘴边:“太姥姥,你多吃点,那样身体才会早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