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慈…好好的孩子怎么成这样了,谁教的?
肖楠换了衣裳正冲进来,嚷道:“还以后?死胖丫头。给楠爷道歉!”
西瓜没说话,只拿眼去看小楠,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装成狐狸精的?
杨念慈不乐意了,道:“你骂什么呢?我家西瓜钟灵毓秀珠圆玉润,怎么就死胖了?还丫头?堂堂千千雪大掌柜的就怎么就成丫头了?你个大男人这么小肚鸡肠好吗?前后浪费了我一罐子一大锅油。我都没在意,你还倒打一耙?”
小楠气得手指头都颤抖了,见过这样颠倒是非的吗?自己不过骂了声“死胖丫头”,啊呸,这不是骂,这是实话实说!大嫂就能颠倒黑白把脏水都泼自己身上,小肚鸡肠?谁啊?
西瓜是个好姑娘,好徒弟。她的是非观明显是以自家师傅杨念慈为分界线:对杨念慈好的,那就是好人;对杨念慈不好的,那就是罪大恶极。
原来的“小楠”。是破坏师傅家庭的狐狸精,那就该人人得而诛之。但如今的肖楠是师公的兄弟,还是帮着师傅一家的,那就是大大的好人,要示好。
西瓜是个实诚的姑娘,没多想,就相当诚恳的走到肖楠跟前,十二分诚意的施了一礼:“西瓜不知内情,多有得罪,还望肖公子海涵。西瓜给肖公子赔礼了。”
嘎?母老虎变小白兔?肖楠僵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报复西瓜。也不是真计较,但被西瓜算计还打了一顿,在兄弟们面前颇没面子。因此,来时就想着讨些嘴皮子上的便宜。也算讨回些面子。当时在厨房,是想主动挑衅来着。谁知,西瓜鼻子这么灵,把他闻了出来,二话不说又被泼了一身。这心里的火气可就大了,打定主意要给西瓜个难堪。
方才听杨念慈如此护着西瓜。肖楠觉得西瓜就是个狗仗人势不知进退的,甚至想着打闷棍了。谁知,西瓜诚心诚意的跟他道歉?
肖楠一时接受不能,站在原地,脸上神色不知是怒是喜是恶是乐,诡异的很。
西瓜见他不说话,又福了一礼,再次道歉。
肖楠才反应过来,吭吭哧哧的不知说什么。
杨念慈道:“看看,看看,我家西瓜多么善良多么大度多么纯洁多么美好多么…你怎么忍心骂她?”
肖楠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愧是跟老大过到一起的大嫂啊!
西瓜歉意的冲他眨眨眼,仿佛在说,委屈你了,别把我师傅的话放心上。
肖楠看她笑眯眯的变成月牙的圆眼睛,肉嘟嘟的圆圆脸庞,粉嘟嘟的小嘴巴,脸上一热,这丫头长得是不赖。
杨念慈见肖楠消停了,才停住嘴,就是嘛,这么可爱的西瓜怎么会不人见人爱呢?多好多贴心的徒弟啊。
“西瓜啊,是咱对不住小楠,你亲手做几个菜赔罪吧。”
肖楠有些不好意思,想推辞,谁知西瓜爽快接口。
“哎,就做师傅你喜欢的那些吧。”
肖楠…说好的赔罪呢?
西瓜歪着头朝他笑:“小楠,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啊?”
肖楠一瞬间花了眼,这丫头笑起来还真挺好看的。
“咳咳,什么都可以。哦,我得去片肉呢。”
肖楠连忙往外走,西瓜欢快的跟在后面。
“我跟你一起去。”
肖楠咳了咳没说话,步子却慢了些。
啧啧,杨念慈点点下巴,怎么看着有点儿欢喜冤家的味道呢?
轩辕进来时,还诧异的往后望了望。
“不是说西瓜和小楠又打起来了?怎么我看着挺和乐的啊。看小楠那模样,跟捋顺了毛的大猫似的,你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杨念慈得意的飞了个眼:“我跟你讲,准备彩礼就是了。”
轩辕惊:“不会吧?”又往外看了看:“不会吧?太快了吧?怎么可能?”
杨念慈哼了声:“怎么不可能?我倒是可能留着人不放。西瓜多好的姑娘啊,我才不舍得呢。”
轩辕涎着脸挨过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娘子,香一个。”
杨念慈大大方方送上香吻一枚。
“齐让呢?怎么没见他?”
“娘子见别的男人做什么?”轩辕好幽怨,刚亲了我,就提别人好吗?
杨念慈嗔了眼:“他有媳妇儿了没?”
轩辕闷闷的笑:“你想把身边几个都打发出去?”
杨念慈没觉得可乐:“先找几个备用着,让她们挑呗。”
轩辕想了想:“那我帮你问问,他们喜欢四处闯荡,不一定合适。要不,你再等等吧,我现在忙着布置一件大事。他们也没法分心。”
杨念慈讶异:“哦?你布置什么呢?”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我总会让你们过得幸福快乐。”
杨念慈又担忧了:“你小心些。若是有麻烦就跟我说,多个人想办法总是好的吧。”
轩辕点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不烦恼到她。女人嘛,被男人护着才是天经地义。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除了肖楠觉得跟西瓜套近乎的齐让的笑容有些扎眼。还有,那个傻丫头,怎么对谁都笑得那么傻乎乎,不知道设防的傻模样?
肖楠没意识到,自己恨了些日子的死胖丫头突然变成傻丫头了。
西瓜倒还真误打误撞捣鼓了几个稀奇方子,虽然她觉得没用,却也记了下来。
肖楠觉得有趣,趁机请求西瓜带着他配几次。
西瓜正对他愧疚,就大方答应下来。
杨念慈冷眼瞧着,忧伤自己的小徒弟要被撬走了吗?
轩辕也冷眼瞧着,盘算真的成了惜儿会要多少彩礼。
而跟女儿私会的刘氏回了府里,思量半天,头次亲自带着奴婢和下人去了米姨娘的院子探望。
她还是当家主母,谁能阻拦?
米姨娘毕恭毕敬将人迎了进去,毕恭毕敬的亲自上茶,她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只希望能安安生生的生下孩子,如果真的是个男孩能一解相爷的夙愿便更好了。因此,对刘氏,她不会有任何挑衅。但刘氏如果敢有过分的要求,比如将孩子记到她的名下,米姨娘也不会忍让。
这就是相府的独特一景,每个女人都身家清白身有长技,都是凭着与段相的真感情正正经经抬进来的,都被段相宠着身怀傲骨绝不自贱,每个姨娘都认为自己除了名分与正室也不差什么了。
所以说,从某一层面上来讲,刘氏也是过得真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