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道:“没有,我刚才魔怔了。没有人来。”
轩辕一听愣了,将她扶正,观察那指印的大小形状,纠结问:“你自己打的?”
杨念慈不好意思点点头。丢人啊。
轩辕严肃道:“惜儿,你到底怎么了?从儿子闹着骑马你就不对劲儿。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有什么事情。我去给你办妥。”
杨念慈笑着摇摇头,眼里含了泪。又趴回他的怀里,不说话。
轩辕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再三追问。
杨念慈无法,最后一边编造,一边跟他说自己很久之前经常做的两个噩梦。
一个是从《飘》里改编来的,说梦见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穿着天蓝色衣裳从马上摔下丧生。
一个就是上一世的结局改编,说梦见成年的自己一身天蓝色衣裙被马撞死。
轩辕听了并不觉得荒谬,他想到的是空悟大师说的杨念慈将来的生死劫,莫非跟这两个梦有关?
怪不得惜儿反对儿子骑马,昨天儿子正好穿了一身天蓝色吧。
轩辕皱着脸,思索要不要给师傅去封信,将这事详细问问,如果是惜儿预料到了自己的不测,有什么法子能避开或者化解?
杨念慈见他一脸沉重,有些心虚,笑道:“都是我胡思乱想的,你别在意。我已经很久不做那两个梦了,估计没什么的。”
轩辕安抚她躺下,回身却找乳母。
乳母听了一惊,一把泪抹了下来:“王妃小时候没姐妹陪她玩,性子就越来越…安静,我们那时候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她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晚上做噩梦是有的,那时候都是奴婢搂着她才能安稳睡到天亮。也是那时候胆小,有一年夏日里雷雨特别多,经常晚上打雷,王妃噩梦更多,也是在那以后,每逢打雷,王妃都会害怕裹着被子缩到墙角。呜呜,都是奴婢没照顾好王妃,竟然不知道噩梦给王妃留了心结,呜呜…”
轩辕听得心疼,又安慰了乳母一番。回头就给自己师傅去了封信,只盼着师傅没到处溜达,能及时回信。
后来又一想,自己媳妇落得这个毛病,老丈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不称职的爹这么多?一怒之下,偷偷溜到相府找段相问罪去了。
段相看到偷偷翻进来的轩辕很是无语,不用这样显摆你异于别的皇子的本事吧?信不信老子去告你一状,直接禁足到新年?
轩辕沉着脸,老不客气的将杨念慈的不对劲儿说出。于是段相内疚了,沉吟良久道,带着杨念慈去看空悟大师。
轩辕同意了,也要跟着。
段相隐约知道他的本事,叮咛不要让人认出他来就好,等安排好日子,直接去接杨念慈。
杨念慈见到段相后才知道自己老爹和老公对自己的瞎话这么上心,还要去看那个似乎看出自己来历的老和尚,不由深深内疚兼反省,果然说谎要不得啊,一个谎言需要无数谎言来圆啊。
杨念慈想推脱,但两人没给她机会,一家人除了轩辕康畅行无阻的来到皇觉寺,呃,轩辕易了容。
空悟大师显然早得了消息,禅房小桌上摆着的正是杨念慈送的那套大茶壶大茶碗,里面冲的也是杨念慈送的大茶叶子。
杨念慈惊讶:“大师,您还没喝完呢?是不是不好喝?我给您寻些别样的来。”
段相咳了声,别了,这茶叶都让这和尚招待你爹我了。
空悟大师微笑:“人有不同,茶也有不同,对的人喝对的茶。”
好有禅机,杨念慈想了想才明白,空悟大师说的是区别对待,或称“势利眼”?
段相又咳了声,他现在没心情说这些闲话。执了一礼,便想直接说杨念慈的事儿。
谁知,空悟大师笑看着他道:“段相好久不见,听说贵府姨娘有了身孕,还是男胎?”
段相顿时心里紧张了,这和尚推算从没出过错,他说过自己这辈子想要儿子是做梦,不会米姨娘的肚子有差池吧?
杨念慈惊讶的咦了声:“大师,您一六根清净的男和尚,我爹姨娘肚子里是个男娃,您是怎么听说的?”
空悟大师也不尴尬,仍是微笑:“寺里求子殿每日妇人来来往往,这消息已算不得新鲜了。”
杨念慈恍然大悟:“大师也喜欢听八卦?”
一脸找到高级组织的激动。
空悟大师觉得自己不该用这事开头。
段相瞪了眼空悟大师,含糊道:“不说这个,今日来请大师给小女解梦。”
杨念慈尴尬笑了笑。
空悟大师看着她也笑了笑,仿佛已洞悉一切。
轩辕不耐烦了,他急着他媳妇的事儿呢,遂开口道:“大师,能开始说了吧?”
轩辕化成一个婆子,一直跟在杨念慈身边。此时没有外人,他便没有变幻声音。
一个三四十的婆子开口是大男人的粗壮嗓门,空悟大师也不吃惊,将一盏茶向着他推了推。
“宁王,请。”
轩辕也不吃惊他认出自己,这老和尚有些本事。
杨念慈却眼睛更亮了:“大师,你什么时候看出他是宁王的?”
空悟大师一笑,言道:“王妃不妨说今日来所为何事?”
面对着空悟大师,杨念慈忽然不好意思说自己编的故事了,呵呵道:“好久不见,来看您。”
轩辕一翻白眼,不是你爹带你来,你早忘了这老和尚吧?
空悟大师看见段相。
段相让不省心的闺女让一边,自己做到空悟大师的对面,将杨念慈编的故事说了一遍。
“…你说,这俩梦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预警着未来的什么危险?怎么化解?”
空悟大师低头不语,端起大茶碗嗅了嗅。
杨念慈插嘴道“这茶叶好久了,还香吗?回头我让人给您再送些来。”
空悟大师放下茶碗,道了声谢。
“什么意思,王妃应该很明白。”
段相和轩辕不解的看看空悟,再看向杨念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