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傻傻地望着滕烨,人不时的抽噎两下。i^
一个站,一个坐,不着片缕的两人在彼此的对望里,都被心痛的感觉覆盖。
“不可以是吗?”终于,她轻声言语,哪怕尾音已经变调,她都还是故作一份坚强:“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奢望他能回应,甚至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她的喜欢只会是单方面的,只是她万没想到,他的拒绝都如此的叫人难以理解:她不但不能得到他的心,他的回应,她甚至连喜欢的权利都要丧失……
这得有多过分呢?
“但是……”他的话语带着一份强调:“你得清楚,你是我的。”
白嘉想笑,但更想哭,可是她选择了使劲地攥紧拳头,努力的让自己平淡下来:“我记得我们的交易,我不会忘记。”
滕烨的嘴角chou了一下,随即他点点头转了身:“记得就好。”
白嘉看着他去了一边捞着衣服往身上套,便意识到他又要走,这心里是发闷的,却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街头上流浪的猫狗,一时被想起,大多时被遗忘。
“你听着,如果赵鹏飞又来找你,不,是不管谁找你,昨天晚上我都没出现过,你没见过我,我们也没有这番争执,明白吗?”
“明白!”她轻声应着,看着他将衣服穿戴上身,莫名的心中涌出一个问句,继而犹豫两秒还是问了出来:“那你今天为什么回来呢?是为了,这样对我吗?”
滕烨理衣服的双手停滞了一下,继而快速的整理衣裳,他没有回答她,反而是扫视了屋里一圈,而后冲白嘉说到:“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找吴莉莉。”
滕烨走了,他对白嘉的问题,选择了置若罔闻,这让白嘉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然而她却不知道,当滕烨关上门时,他却并没有立刻走,反而是靠在门上,双眼充满着忧伤。
为什么?
惩罚吗?
不,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想着要惩罚她,他只是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应该是过一天才能出现在她身边的,而他提前回来,只是想让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消失,因为她认为她不会对自己撒谎,可是她却撒谎了,而后他在愤怒下失去了理智……
冲动,这种早已远离他许久的情绪,自从遇上她就开始频频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是面对她会失去理智呢?
在黑暗中,他的眼闪着一抹痛色:难道我真的是在,玩火自焚?
……
白嘉站在镜子前,呆滞的看着自己脖颈上的咬痕,好半天才伸手摸了摸。i^
一夜的自我愈合,此时早已有疤,不碰便不痛,可是这位置却难免是醒目的。
翻找出一件高领的薄衫套在了身上,白嘉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肿成核桃般的双眼,继而背上书包便要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事,又折返回来,从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了那个被她忘记许久的挂件。
滕烨误会了她,认为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他的愤怒足以证明他的介意。
她不想再领略那般的愤怒,也不想和金俊吉有太多的瓜葛,哪怕他真的很好,但她是个连人生都卖给别人的人,她根本没有资格再和别人有什么牵扯,这场游戏里,玩不起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
……
赶车到了学校门口附近的站台,白嘉才下车,就看到站台边停着一辆她熟悉的车。
车门打开,钱茜从其上走了出来,一脸阴郁之色的看着她,冲她招了下手。
白嘉伸手摸了摸身上马甲兜里的挂件,便快步的走了过去。
“早上好……”
“上车,我有话和你说!”钱茜阴着脸坐进了车里,白嘉眨眨眼,跟了进去。
车门刚一关上,钱茜便侧身坐着盯着她:“眼睛肿成这样,什么好事把你激动的哭成这样?”
她的话音明显的带着不悦,甚至隐隐有一种嫉妒的味道,这让白嘉感觉到些许的不舒服。
她打量着钱茜,两秒后才言语:“你要和我说什么?”
钱茜抿了一下唇,继而双手抱肘在胸前:“你和俊吉哥到底怎么回事?”
白嘉的眉一蹙:“什么怎么回事?”
“他昨天和你跳舞,然后又带着你走的,你别和我说你们之间没事!”钱茜的声音有些拔高,刺的白嘉耳朵有点疼。
她偏了头揉了揉耳朵,而后看着钱茜:“你明明想从我口里知道没事,何必口是心非呢?”
“口是心非?我只是提醒你,你和俊吉哥是没可能的,你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