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的眉一拧:“秀兰?二夫人江秀兰?难道是她要你杀我的?”
三夫人伸手捂上了嘴巴,她看着白嘉,使劲的摇头,而后她忙不迭的喊着:“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过!”
白嘉转头看了身边的猴子和蝎子,而一旁陪着他们的警察也立刻拿出了对讲机把听到的情况汇报了出去。
……
蒋涵把ellen的手机丢在了床头,人便坐在她的床边看着ellen。
大约二十分钟后,ellen的眼皮动了动,人醒了。
“看来你身体比我想的要好,我以为你还得再过五分钟,麻药的劲儿才能散去。”蒋涵看着她,声音不大的言语着。
ellen转着眼珠子扫着周围的一切,几秒后才问了起来:“小莞有没事?她怎样?”
“放心,她很好,没事,你替她挡了刀,现在有事的,是你。”蒋涵说着就像个医生一样开始交代她的受创情况,甚至连她并没逃掉的生命危险也一并相告。
ellen闻言却似乎并不挂心和担忧自己的死亡威胁,她反而是关心着白嘉人在何方:“小莞人呢?”
“去警局了,你被三夫人捅成这样,她不可能不作为的。”
“什么?”ellen闻言立时急的言语:“不,这,这只是意外,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不小心撞到三夫人手里的水果刀上?”蒋涵看着ellen没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言语:“姑息养奸这个词你应该听说过吧?你以为你可以尽孝,你可以遮掩,可以挽回,可以弥补,但最后呢?一切都弥补不了不说,还让对方越走越远到连你自己都赔进去了不是吗?”
ellen的唇立时哆嗦了两下,她看着蒋涵:“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听不懂。”
“你懂。”蒋涵说着站了起来:“有些事,它并不会往你期望的方向去,因为,你无法替那个人选择路。就像现在的你,你可以为白嘉挡一次刀,但你阻碍的了那个人的加害举动吗?下一次呢,我在医院,你在医院,我们又该指望谁来阻止你母亲的疯狂之举?”
ellen的眼瞪直了:“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医生。”蒋涵看着ellen:“大夫人的病态我看的到,三夫人的精神变化我更看的到,甚至你母亲,再是言语地多么虚弱,在我眼里也是这三位夫人里最健康的一个。”
ellen的唇哆嗦着,再言语不出一个字,而蒋涵却看着她继续言语:“你是知道你母亲才是害死你父亲和董小姐的真凶吧?”
ellen偏了头。
“当白嘉告诉我,你是多么疼她这个妹妹,多么洒脱的放手成全时,我就觉得不对。明明前面还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挣,想要抢,可转头却说放手就放手,这太不正常。而之后,我们到香港来,你对白嘉上心,你拦着着她见你妈妈,都已经让我感觉到不对,要知道那种避忌药物的言辞应该是我这个当医生的来提醒才是啊!你却早早的想到了,而最奇特的就是今天,你明明都走了,却会在白嘉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出现在她的身边,还出现在厕所为她挡那一刀,别说你不知情!”
“我是真的不知情。”ellen转了头看着蒋涵:“我是要去乘电梯时,才发现肚子疼去的厕所,结果,等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三妈她,她盯着你的病房门口,一脸阴色,我正想招呼,可小莞出来了,她就往厕所这边挪,我,我只是,只是下意识的退回了厕所,因为我看的出,她并不想和小莞招呼,可是……”
“前面的可能是真的,后面就假了。”蒋涵不客气的直言:“你是察觉出不对来,干脆藏进了厕所,结果三夫人进去,也藏了进去,然后等到白嘉进去后,她要动手,你看着不对,就冲了出来阻挡,结果,你挨了刀。”
蒋涵的言语让ellen的眼里充满了惊色,因为他几乎说中了:她的的确确是觉得三夫人那种看到白嘉的眼神很奇怪,甚至看到她盯着白嘉人往厕所这边退时,而下意识的藏去了厕所,悄然的盯着三夫人,因为她不明白三夫人为什么会那样看着白嘉,甚至她还在想,是不是三妈打算找机会再和白嘉谈谈,要她给玉峰出资。
可是她看到的是三妈趁着白嘉洗手时,从厕所里出来,更从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那一时,她根本想到没想就推门冲了出去,她没有喊,她怕一喊引来人,她只想冲过去夺下那把刀,但结果是,刀正好扎进了她的身体里,那一刻的疼痛让她昏天黑地,让她更意识到,她想要阻止悲剧却阻止不了。
“一个人做了错事,姑息包庇并不是真的对她好,你应该让她明白她错了,还应该让她面对相应的惩罚,这才是对的举动,而不是你这般想要尽孝,却只能看着她害更多的人。”蒋涵说着看向了窗外:“你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不!”ellen看着蒋涵摇头:“她是我妈,我不能去告发她,她会死的,而且,我们郝家也会完蛋,毕竟,毕竟妻子残害丈夫,买凶炸死四房,这可是绝对的丑闻。”
“可是你如果还是包庇呢?难道你要看着她连白嘉也害死?”
面对蒋涵的质问,ellen一脸痛色:“我不知道……”然而她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一把被推开,二夫人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郝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