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你之外,绝无他人。”人厨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两片金属片摩擦的声音。
岳千横头,道:“继续这样,不要让任何人来探视他,另外——”岳千横皱了皱眉,人厨子是他父亲的人,但岳千横却不能在人厨子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尊敬。
甚至偶尔流露出来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鄙视的神情。
如果是平时,岳千横不介意给这个不懂尊卑的家伙一些教训,但现在,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这个人。
岳千横从怀里掏出瓷杯,递给人厨子,冷冷的道:“记住,找个机会将这东西参进食物里。”
人厨子结果瓷瓶,眼皮都么抬一下,淡淡的道:“岳公子,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这有区别吗?”岳千横怒道。
人厨子霍然抬头,盯着岳千横,一正脸,冷笑道:“如果是您父亲的意思,我自然照办,如果是您的意思——”
他话未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该死的家伙!
岳千横心中恼怒,但一想到还需利用对方下药,忽然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我这个公子,在你心中竟是不能相信的人。”
人厨子冷哼一声道:“除了你父亲,我不会相信任何人。”
岳千横刚刚平静下来的面色,又变了变道:“你可以去问我父亲,这是他的主意。”
人厨子将瓷瓶放在手中转了一圈,眼皮一抬,道:“真的?”
岳千横怒道:“你认为我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人厨子阴恻恻的笑道:“公子莫怪,只是以防万一而已,他若死了,我逃不了干系。”
岳千横盯着人厨子,忽然叹息一声,道:“你放心,他不会死在水牢里的。”
人厨子阴鸷的笑了起来。
水牢里
青铜大门合上,光线瞬间暗淡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稍稍缓和了着阴森诡异的气氛。
韩闯的表情也不服刚才的的嬉笑,骤然变得严肃,只见他眉头紧锁,对白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白冷笑道:“还能为了什么?无法就是示威而已;我搞不懂人类为什么这么喜欢示威,在我们妖兽眼中,只有杀死对手才是真的。”
韩闯微微一笑,道:“所以,人类是一种比妖兽更危险的动物。”
白没有话,算是认同了韩闯的法。
韩闯又道:“我总觉得岳千横此来的目的,绝不仅仅是看我笑话这么简单。”
白随口道:“那他可能是来害你。”
韩闯笑了,道:“可他没有动手。”
白道:“或许他准备动手,但看见你完好无损之后,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韩闯摇摇头,道:“如果是岳千横身后站着的不是岳重楼,我相信他会这么做,但他身后站着岳重楼,相信岳重楼会告诉他,不要动我。”
“按理他不应该来的。”韩闯声嘟囔了一句。
“可他来了。”白道,“不过来也奇怪,连你师姐也没来,他却来了。”
韩闯眼睛忽然一亮,道:“问题就在这里。”
白道:“什么问题?”
“他能来,师姐却来不了。”韩闯眼睛连连闪烁,又道:“我相信师姐一定试图进水牢看我,但最后没有成行,应该是被人拦住了;可岳千横却出现在这里,明拦住我师姐的人,没有拦住他。”
白道:“这并不奇怪,你师姐是内门弟子,他是核心弟子,两者地位不同。”
韩闯摇摇头,道:“你错了,师姐是师傅的女儿,在青竹宗的地位不下于普通的核心弟子,她没能进来,而岳千横能进来只能名一个问题——”
“什么?”
“看守水牢的人厨子,是岳家的人。”
就在这时,青铜大门忽然再次打开,人厨子佝偻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没有话,只是自顾自的将吊篮放了下来,韩闯微微一笑,将碗放入吊篮中,任由人厨子拖上,至始至终,两人都没过一句话,人厨子甚至连看也没看韩闯一眼。
正当人厨子准备离开,韩闯忽然喊道:“人厨子,岳重楼是你什么人。”
人厨子眼皮微微一台,盯着韩闯,过了好一会儿,才正脸冷笑道:“主人。”话音刚落,便合上了大门。
白的声音在韩闯脑海中响起:“主人,他为什么会——”
“他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件事情对吗?”韩闯笑道。
白道:“没错,这不合常理。”
韩闯微微冷笑:“人厨子本身就是一个不合常理的人,他这样只为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我躲不过去了。”韩闯笑脸一收,变得异常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