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里吐着白沫,满嘴黄牙,眼睛瞳孔放大的脸立即出现在他的眼中。
“卧槽。什么鬼?”叶千自诩见识不少,但是像这般模样的鬼怪还真是没见过。
“叶千,她不是鬼。是人。”彦林带着惊惧语气的声音传来。
这时叶千才再次打量了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口吐白沫,眼神暗淡,瞳孔放大,手上力大无比,嘴角抽搐,丧失理智,一系列的情况都表明,眼前这个人,是羊癫疯。
“还真是一个人。那就好办了。”他说着就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真刀,朝着对面的肩膀一针扎下,还不等这个人再有反应,已经倒在地上静止不动。
“收拾完工。”叶千朝着彦林露出一个微笑。
彦林从墙角站起来,披着被子。
“她是怎么进来的?”叶千问道。
“不知道,我感觉有人在抓我。醒过来,她就站在床边,然后手扯着我的头发。”
“嗯。”叶千想,原来马叔让不要开着门,不要开着灯,就是因为这村里有这么一个会抽风的女人。但是那将一个房间变成实体结构的鬼打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不通就不再多想,然后看着眼前人。
这个一同从学校出发,一路上都被折磨的女孩子。在学校,她是叱咤风云的主席,说一不二,没人敢跟她顶嘴,但是到了这里,便成了一个弱不禁风须要别人呵护的平常少女。
“好了,我在这看着,你接着睡吧。”叶千说完就感到不妥。哪里有一个男孩子说看着女孩子睡觉的,又不是情侣,更不是兄妹。
彦林脸上红了一下,然后才说道:“算了,都这时候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天就要亮了,睡也睡不着了。”
这时叶千才发现,原来午夜十分早就过了,已经到了凌晨四点,至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远处的村里甚至都有鸡鸣声传来。
“那也好,我们就这样坐着,说说话。等天亮了马叔过来,再跟他说今晚的事情。”叶千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疯女人,还有很多想不通。
“你说这世界上真有鬼吗?”彦林坐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叶千问道。
“有,我见过,抓过,亲身经历过。”叶千斩钉截铁的说。“记得我小时候,有一个同岁的朋友。也不能算是朋友,因为跟他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那朋友叫祥子,从小不爱上学,别人都去上学,他就躲在玉米地里。等比人都放学回家了,他也背着书包回家。最爱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不知道去工地上偷了多少的劳动工具当作废铁给卖掉。那时家里穷,我家只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而村里有一家人买了一辆摩托车,民风淳朴,就放在门外。祥子没见过,就去偷偷的看,别人都是白天去,他是夜里去的。他不知道怎么的,将人家的油箱盖子拧开了,拿着打火机就朝着里面看,结果被炸的那叫一个惨,幸亏里面油不多,只是将脸烧伤了。后来的两年里,我见他都是满脸乌黑,像非洲人一样。”
叶千说到这里,彦林笑了一下,好像真的看见一个小男孩偷看别人家油箱把脸炸得乌黑的样子。
“这只是他小时候,后来我上了初中,青春期的萌动让所有的男孩子对女生充满了冲动。他就在镇上约了五个混社会的小**,将邻村的一个十五岁女孩给强暴了。女孩后来报警了,但是受不了这种耻辱跳湖自杀。祥子六人被暂时收押,一人未满十六岁只能收进看守所。而其他的五人包括祥子在内,全都是判刑六年。而祥子,直接就死在了牢房里面。是被同关押的其他人活生生打死的,也算是死有余辜。”
叶千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好像在怀念着什么。
“死的死,活的活。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祥子的尸首因为是作孽多端的短命鬼,村里不让进村,所有的村民都守在村口,手里拿着家伙。他的父母没办法,只好将他埋在了村外,但是埋下去三天,便下大雨将棺材冲出。换了两个地方,依旧如此。他的父母无法,请了一个先生,最后处理的这件事情。”
“那后来呢?你说的鬼呢?”彦林问道。
“好了,学姐。天亮了,后面的故事,下次再说。鬼,会出现的。”叶千说着就弯腰将疯女人身上的银针拔了出来。“再过一个小时她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