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当时社会的大环境越来越复杂,王权太爷爷的生意也受到了一定的冲击。然而他依旧丝毫不知收敛,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有句话说得好:只会花不会赚,金山银山也吃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王权太爷爷家的家产也一天天缩水,潇洒的日子没过多久,贫穷就渐渐尾随而至。
所谓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随着王权太爷爷手中的票子越来越少,他身边的那些酒肉朋友也都渐渐对他避而不见。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钱借酒消愁,到了最后,甚至连向酒馆赊账,人家都不肯了。
他也曾找过本家的亲戚借钱,一开始本家的亲戚念在他还是王氏一族的人,也不好让他太难看,纷纷出钱接济他,奈何他自己不争气,拿了钱还是吃喝嫖赌,所以到了后来,本家人也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哪怕是在大街上,老远看见他都要想方设法的避一避。
而王权太爷爷本人也越来越颓废,整个人胡子拉碴,双眼无光,成天醉醺醺的,样子已经和原来拍他马屁的那些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了。
那是一天下午,他和往常一样喝的醉醺醺的,一路跌跌撞撞回了租的小房子——由于他的挥霍,他家的宅子早就被他当了,父母也都被他气得病入膏肓,相继去世了。
现在他那破破烂烂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做饭老妈子,还有他那不离不弃的媳妇儿。
他到了家门口,习惯性的打开门,钻到卧室里。就开始蒙头大睡。
这时候,他媳妇刚好从外头买菜回来,看见倒在卧室里醉得不省人事的他,顿时被气得眼泪含眼圈。
奈何原本出身书香门第的她,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套,只能一边默默地流泪,一边开口埋怨他:“你看看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和那些地痞无赖有什么两样?”
王权的太爷爷那时候也犯浑。听了他媳妇儿的几句埋怨,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婆娘,老子就算这样。冻着你饿着你了吗?整天只会哭哭啼啼,真他娘的招人烦!”
看着他大发邪火,他媳妇也不敢吭声,只能坐在凳子上低声的哭泣。
他听着他媳妇儿的哭声听的心烦。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来,直接摔门而去。
他刚走出家门。就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他暗骂了一声“晦气”,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起来。
就在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一个胡同口的时候,一个人从胡同里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进了胡同里——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刚想挣脱。就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沙哑的男声:“可是王守德?”
王权他太爷爷听罢,愣了一下——王守德。正是王权太爷爷的大名。
王守德有些纳闷:平时认得他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还有人主动找上他来了?
虽说心中感觉有些蹊跷,但他嘴上却不耽搁,一边转身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一边开口说到:“在下正是王守德,不知阁下是谁?找我何事?”
王守德转过身,一张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只见他身后,站了个中年汉子,那汉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材精瘦,皮肤黑黄,面容普通,只有嵌在脸上的那一双眼睛,闪烁着让他有些心悸的光彩。
看着那拽住他的中年汉子,王守德心中微微一沉:凭借着他多年做生意察言观色的经验,他看得出这人虽然样貌普通,但绝对不简单,看他那含锋蓄锐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八成是个练家子。
可是,自己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就在王守德满脑子搜索却想不出一个可能的时候,站在他对面的精瘦汉子盯着他的眼睛,再次开口说道:“有笔生意,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王守德再次一楞:找他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