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峰无语的看了眼自个的公主娘,心道,要真是花枝刮伤的,你犯得着躲着藏着?还特意解释两句!您是那种乐意开口解释的人吗?他伸手,拉了母亲的左手,“自己弄伤的吧?”语气很肯定。
长公主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平安就好!”
萧云峰鼻子一酸,“不用这样!想算计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娘怕了!”长公主轻声说了这三个字。
母子俩相互打着半遮半掩的打着哑谜,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萧云峰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要是在宫里住的不自在,就回西山吧。”他如今交了兵权,皇上也不会再强留长公主住在宫里了。
“好!”长公主吐了一口气,笑道,“听说你要了烟霞山?”
“嗯!”萧云峰小声道,“烟霞山跟西山之间,挺近便的!把水道疏通一下,半个时辰能打个来回。”
“那我把西山彻底要过来,如今虽然我住着,但要是我不在了,朝廷肯定要收回的。让你舅舅把西山彻底给我,变成世代可袭的私产,以后留给我孙儿。”长公主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大殿外,随口说了一句。
萧云峰心中一动,他自个的娘自个清楚,这种时候不会无缘无故的提什么‘舅舅’,他试探道,“不好吧!我刚跟舅舅要了一座山头,您又要把西山变私产,会不会太过了。让舅舅不喜欢。”
长公主眼里就有了笑意,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手,“倭国再小,那也不止两个山头大!怎么就不行了?那是你亲舅舅,他富有四海,划几个山头给你,有什么不行的?”
“哈哈!”泰安帝从外面进来,“朕就知道,你们母子在一块要算计朕的!果然就被朕料到了。”
长公主马上拉下脸来,“我要回西山,这宫里呆不成了!连个私房话也说不得了!”
萧云峰起身给泰安帝行了礼,“您怎么也来了?倭国的事情,怎么个章程,都是大事,您都处理完了?”
泰安帝一点也没有偷听的自觉,笑道,“这不是来问问你的意见吗?朕瞧着倭国的小公主也算得上国色天香------”
“呵呵!”萧云峰冷笑道,“谁不怕半夜被人割了喉,谁就纳了!反正我是不敢要的。”
泰安帝一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转移话题道,“你这小子,还真看不出来,对待老丈人很有一套嘛。”
“人家闺女被无辜拖累,我要是没点表示,像话吗?”萧云峰不满的道。
“你那老丈人对你是不错!”泰安帝想起大殿上郑老三的样子,笑道,“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老实本分?只怕未必!萧云峰也不争辩,点点头,“这样的人,让人放心!没大能耐,也惹不出大乱子!”
泰安帝点点头,似是随意的问道,“这次在京,好好陪陪你娘。”
“不了!”萧云峰垂下眼睑,知道这话只能反着听,这是变相的催促自己呢。“过两天就走,边城虽然大胜,但也正是鞑子北胡人心不稳的时候,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也是!”泰安帝满脸遗憾的表情,“你娘这边有我照看,别挂心。”
“哪能真不挂心啊!”萧云峰心里呵呵冷笑,不就是提醒他他手里有人质吗?“我会常回京的!”他把态度首先摆了出来。
泰安帝脸上的笑意明显真诚了许多,“这样就好!你娘肯定高兴。”随后对长公主道,“天慢慢暖和了,要是在宫里实在不耐烦,想回西山就回吧。朕得空就去看你。”
既然萧云峰识趣,他这个皇帝自然也要松松手。
舅甥俩温言细语的达成协议。
长公主一直坐在榻上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冷意越来越盛。
萧云峰当天晚上住在宫里陪长公主,一大早就带上长公主亲自备的的两大车礼物,去了城外的郑家庄子。
春日的早晨,鸟语花香。空气中带着点点寒意,这不仅没有不适之感,反倒让人更加心神舒畅。
庄子上的佃户们已经开始在田里劳作了。牵着耕牛的孩童,扶着犁杖的老人,刨地的壮汉,撒种的妇人,在一望无际的湿润的田野上,构成了这么一副让人心神放松的安乐的图画。
远远的,有人打马迎来。打头的二郎,萧云峰是见过的。其余二人怕是郑家的三郎和五郎,自己正儿八经的嫡亲大舅子。
“劳几位舅兄远迎,实在是太过客气!”萧云峰打马快行几步,远远的就扬声打招呼。显得极为恭谨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