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顾佐自感学到了许多,但从学懂弄通再到做实,之间还有一个适应的问题,着急施展反而效果更差,在今日实战运用时一不留神,招法没有衔接好,比往日挨得更重。
敷了药巾、真气调息后都没有彻底消除伤势,晚上疼得静不下心来,在后园中溜达。
气海中忽感真气刺入,顾佐于树下驻足停步。山石后的池榭处,走来了十二娘。
四目相对,顾佐微微颔首示意,准备转身离去。十二娘入庄已经半月,除了在斗法时和张富贵唠叨以外,很少和别人说话,见了面也不过是点个头而已。
但顾佐刚转过半个身子,十二娘开口了:“顾供奉留步。”
顾佐停步,眼神询问对方何意。
十二娘走近,道:“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过了,这么下去恐怕不行,想让张师兄恢复如常,必须得下点狠手。”
顾佐点头:“同意,光挨揍是不行的,得反过来,狠狠揍他一顿!不加点料刺激一下,他醒不过来。”
十二娘眼睛一亮:“顾供奉也想到了?”
顾佐笑了:“多新鲜!我都跟他打了好几个月了,他就是欠抽。”
十二娘皱了皱眉,对顾佐的说法不是很爽,但此刻非计较之时,于是道:“既然想到了,为何不早点说?”
顾佐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个问题。其一,想了白想,没用,打不过他,加上赵钱李三位供奉也没戏......”
十二娘立刻道:“你我联手!”
顾佐道:“联手当然可行,但这就涉及我说的第二个问题,这么干,我有什么好处?”
“你是庄子的供奉啊,这么耗下去,你又有什么好处?天天挨揍感觉很好么?”
“虽然每天挨揍,但能学到东西。而且,我和十二娘一见如故,也不怕摊开来说。我的薪俸是每月两贯,除此之外,每天和富贵儿打一场,还能加一百文,如果将来不能打了,这么大的损失谁来弥补?”
十二娘面容古怪的问:“你为什么要称呼张师兄‘富贵儿’?”
“啊?这个......富贵儿,富贵儿,贵后面带儿话音,连读,嗯,北方......我们家乡那边的土话,见笑了。”
“北方?我就是长安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而且你说的也不是连读,你是分开读的,虽然有些含糊不清。”
“幽州,幽州!不是,十二娘,你怎么纠缠这个,咱们能关注点正事么?”
“那就说正事,你要是不愿意帮忙也行,我跟张伯父言语一声,再叫两位师姐妹过来。”
“那你叫啊,顾某会怕吗?”
“你真以为我叫不来吗?”
“叫啊!”
“我真叫了啊!”
“你可拉倒吧……半个月了,你要叫人早就叫了,对不对?你来庄子里的事儿,恐怕也没敢跟宗门里的师长说吧?不然为何女扮男装掩人耳目?不是我说你,十二娘,你想掩人耳目也稍微尽点心好不好?这事办的,粗糙!”
十二娘挽了挽发髻:“这不是都进了庄子么?只要不出门,谁知道......这身装扮不像?”
顾佐道:“脸太过白皙,容颜太过秀美,腰肢太过纤细,双腿太过修长,胸......额,也没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