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望着下坠中的丁九姑......
抱歉,他什么也没想,压根儿来不及,储物扳指中的鱼线飞出,刚好卷住丁九姑的足踝,向上一拽,丁九姑重回人间!
怔怔看着顾佐,丁九姑只是道了句:“多谢!”
顾佐没有说话,笑了笑,看着她重新将独轮车的绳索套在脖子上。
队伍停顿了片刻,前后几名跟镖客蹦出几个间短的词:
“好险......”
“救上来就好。”
“不错!”
队伍最前面的成镖头踩着旁边的崖壁,横着身子赶过来看了两眼,冲丁九姑道了声:“小心些!”
丁九姑抿嘴轻声道:“知道了。”
成镖头又向顾佐点了点头,然后返回前列。
顾佐望着成镖头在悬崖上横着漫步,不禁暗道,这就是筑基么?
再行片刻,来到河流悬崖最窄之处,一条铁索连着两岸,这便是渡河的索桥了。独轮车上取出个铁环,扣在铁索上,在镖师们的指点下,跟镖客一个一个凌空飞渡,踏上了永昌诏的土地。
晚间宿于一座山洞,丁九姑侧头向顾佐道:“跟我来。”
顾佐跟着她出了山洞,来到洞外的一处石台后。
丁九姑低着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顾仙师不要嫌弃。”说着,将腰间紧系的丝绦拉开,继续去解中衣,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顾佐心里很不是滋味,拦住她的手,将她衣服合上,系上丝绦,系好之后捋了捋她的发髻:“我如果掉下去,你也会救我的吧?”
丁九姑点点头,于是顾佐笑道:“那不就扯平了?”
第四天下午,队伍行走在一道山口处,顾佐忽然感觉很不好,气海中一股异样的真气侵入。
他仔细观察四周,沒发现任何状况,心中很是疑惑。
在场的二十来名修士,气海中都能感知到他们的真气,这股忽然侵袭而来的真气并不在其中。于是单指点地,搜灵真气随着追摄术蔓延出去。
如今修为大涨,已非当初可比,追摄术的探知范围已经达到十五丈之外,同时对于地下,探知的深度也大大加强。当年挖掘五面小旗的时候,能够探知三尺深,如今已经能达到七尺还多。
一道追摄术打出,当即有所发现。顾佐不敢耽搁,连忙赶到最前,向成镖头道:“前面有危险!”
周镖头在旁问:“你怎么知道?”
顾佐道:“我们怀仙馆以追摄擅长,当年在会稽郡时大大有名,你翻《天下宗派簿》就知道了!”
百忙中不忘打个广告。
天下间修行法门万千、奇人奇事万千,顾佐哪怕说他天生的,人家也不敢不慎重——在南疆乃至南诏,不慎重的人容易送命。
成镖头打了个手势,队伍停下,各自散开,镖师、跟镖客们都取出了趁手的法器、符箓、兵刃,全神戒备着。
周镖头取出条绳索,三丈多长,法诀掐动之下,索头如灵蛇般向周围探去。
成镖头则低声询问:“能知晓方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