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号令,随时启用!”
“喏!”
三娘子以杀伐著称于南诏,却不是个莽撞的人,心念电转间,缓缓道:“好啊,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冲下面招呼:“王参军,你说!”
却见下方某处街巷中飞上来一位,却是丽水诏户司参军王如虎。
见此情形,钟子瑜暗道打不起来了,一扯原道长:“咱们也上!”
于是二人各御法器,上飞至三娘子左右:“见过孙国主……王参军好!”
三娘子和钟子瑜、原道长没打过太多交道,同为司户参军,王如虎却和他二人熟悉得很,当即喜道:“二位老兄也来了!”
钟子瑜道:“丽水诏的事,就是我们黑山诏和南吴州的事,焉能坐视?王参军有什么话便请明言,咱们一起为孙国主讨回公道。”
王如虎点头,当场将原委讲述一遍。他和钟子瑜、原道长一般,都是为税赋一事而来,只不过到得稍早一些。见了鲜于向某位幕僚后,那幕僚同样向丽水诏和永昌诏索要报效。
两诏相加,取三成,是笔几十万贯的开支,王如虎想要对方减一些,那幕僚却说,需要请三娘子亲自来谈。
于是王如虎赶回丽水诏,请了三娘子同来益州。三娘子来了节度府,被殷勤招待,还给她安排了一间奢华的水榭小楼休憩,弄得她也一头雾水。
她在这里等着,王如虎和那幕僚则继续谈税赋的事,结果没谈几句,那幕僚竟然提出,鲜于节度正妻已经过世三年,至今枕边无人,想和三娘子共结连理,只要三娘子同意,丽水诏的事立刻就办。
这一下还了得,当场就谈崩了,王如虎怒气冲冲向三娘子一说,三娘子立刻炸了,故此才有这一场。
话一说完,李宓、何履光面面相觑,冷场片刻。见下方城中无数人仰头观望,李宓招手示意:“下去说。”
几人落入节度府的断壁残垣中,李宓开始四下喊话:“鲜于节度——”
何履光也在找:“鲜于节度——”
三娘子和王如虎在找,原道长和钟子瑜也在找,却始终没能找到。
三娘子气道:“这老匹夫!”
李宓问:“那个幕僚呢?”
王如虎摇头:“我刚才也在找,没有看见。”
李宓又问:“姓什么?”
王如虎回答:“姓骆,骆师爷。”
从府外寻了几个逃出去的节度府书吏,都说今日没见鲜于节度,骆师爷是今年五月新入幕的,鲜于节度对骆师爷很信任。
李宓道:“此事待寻到鲜于节度后再做计较,也不能听信你们一面之词。至于孙国主,只能委屈你们暂时留下了,光天化日之下攻破节度府,此为重罪,我等要上禀天子,再定处置之策!”
三娘子盯着李宓,冷冷道:“很好。”
李宓道:“那就请三娘子去我军营,暂住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