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卓棣冷冷一笑,上唇勾出无情的弧线,眸内的寒光能使六月飞雪,“你已经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不错,我喜欢她,和她喜欢谁是无关的,我想我这样讲你已经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你此时根本不可能坐在这儿和我商量这件事如何处理,你如果真替你们家那些旧事担心,就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我明白。”冷一心有些挫败的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盯着柴卓棣走出会所,她大口大口喝着酒,酒精的作用下,她不依不饶地紧紧抓住那些只会让她难过的往事,一遍一遍地敷衍自己,做一株醉生梦死的罂粟,散发独特的阴毒气息。像一匹色彩明艳却日益蒙尘的锦缎,只有颓败的凄美。
柴卓棣缓缓的开着车,他不知道骆炜馨是不是还在路绾绾家,但就是想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左手把方向盘,右手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当右耳里响起小红莓的dying in the sun时,左耳里隐约响起高亢的歌声,突然,有一辆车从他旁边经过,有人从车内探出头来,夜幕下大声的唱着豪气的歌——
书上侠客万般神通
说个成人童话美女爱英雄
你脚下踏雪无痕
我心中侠谷柔情
今天还卿卿我我
转天就反目成仇
……
“路绾绾?”柴卓棣一愣,旁边的白色马萨拉蒂敞篷车上,开车的是骆炜馨,唱歌的正是路绾绾。他按了按车喇叭。
骆炜馨侧头看了看,见是柴卓棣的车,她微微一笑,随意的摆了摆手。
送酒醉的路绾绾回到路家,公事繁忙的路远还没有回来,在保姆的帮着下,安顿好醉得一蹋糊涂的路绾绾,骆炜馨悄悄下楼,准备回家。
这个时候才晚上七点,想到中午的乌龙事情,加上刚才柴卓棣连着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她都因开车而没有接,走出路家大门,她掏出手机准备给柴卓棣回个电话,按了拨通键,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炜馨?”
“那个……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