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从小可是被家人娇宠着长大的,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何时受过这种气?她正想发作,却看到骆炜馨轻轻放下了咖啡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苏果,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请离开吧,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
听骆炜馨这么一说,苏果才想起自己来的本意,她看了眼房间里或坐或站的几个人,忽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所忽视、也不愿去相信的问题,难道骆炜馨就是那件礼服的主人?
这个念头太过强烈,也让苏果觉得太过震惊,甚至压过了骆炜馨请她离开的说话内容,她忘了要有所动作——不过这个念头浮上来不久,就被苏果下意识地给否掉了。
骆炜馨家的情况她自认为知道的不亚于自己家的情况,骆炜馨的父亲也算是金融界的知名人物,但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四十多岁就提前退休,骆炜馨的母亲系出名门,虽一直听说在欧洲做什么生意,不过从她常年不务正业的与提前退休的骆父游山玩水的情况来看,大概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哦对了,据说骆炜馨还有个搞金融的爷爷在美国,不过自与骆炜馨同学起,就没有见过那个传说里的老头子,大概也是骆炜馨为了提高身价杜撰出来的吧。
想当初,陆亨的父母就是嫌弃骆炜馨的父母不务正业,在江南又没有过多的公司产业什么的,否则也不会在自己的鼓动下不许陆亨与骆炜馨来往。所以,她很难相信——一个年薪不过百万的骆炜馨会有那个实力去买动辄几万、几十万美金一件的高级定做服装。
看眼前的情形,估计她是被柴卓棣发现脚踏几只船遭弃后又傍上了谁才能出入这个会所的吧?想到这里,苏果心里不由得很是后悔,当初举报骆炜馨后不久,因为忙着逼陆亨领结婚证,所以就没把骆炜馨放心上,谁知居然又被她咸鱼翻了身,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和林子琪再想点办法,让她在交易所身败名裂得混不下去才对。
苏果想到这里,忽然记起另一茬——她上来原本是为了买那件礼服,所以就让陆亨在楼下等着,假如骆炜馨这时候下去的话,岂不是会看到陆亨?这个情形她可不想看到……还未等她想完如何让骆炜馨不要看到陆亨,梅丽莎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在耳边响起,“苏小姐,你既然没什么紧要的事,不如请自便,今天情况特殊,我只接待一位客人,抱歉。”骆炜馨进来时候她接过一个重要的电话,三点半之前会有重要的人来见面,现在已是两点四十分,时间紧迫,她对苏果的不耐烦连掩饰都省了,径直拿了化妆品,开始帮骆炜馨化妆。
苏果有些不敢置信地听着梅丽莎的话,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梅丽莎直接给她个冰冷的背影,而骆炜馨,只是好脾气地任由梅丽莎托起她的脸抹来抹去,这中间,她们两人还一团和气的讨论着眼影的颜色和唇彩是否搭配,这简直就是当她苏果完全不存在似的。
苏果咬着唇,重重的甩上门,气呼呼地跑下了楼,看到陆亨的身影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才想跑上前同他撒娇着抱怨一通,却看到他正在同什么人交谈,走近了一看,居然是柴卓棣。
苏果很是意外,雅莱会所是纯粹的为女客服务,即使偶尔有男客来,也不过是为了等人接人,林子琪约的时间是三点钟……假如这么推论的话,难道柴卓棣是来这边等林子琪?想到这里,苏果面带笑容地走上前去,正好听见陆亨在那里说了句,“是的,因为时间比较紧,当时没有办酒,不过我们打算在春天时候办酒,到时候柴学长可一定要赏光……”
柴卓棣弯了弯唇,淡淡的说,“好,我知道了。” 说完,又看见走过来的苏果,就微颔首,然后举了举手里的甜品盒子,对着他们两人说,“我约了人,有事的话以后有空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