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炜馨——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贱人,我母亲要是有个好歹,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另一端恨不能杀了她的喷火龙暴戾吼骂前所未闻,耳膜被震得嗡嗡生疼,骆炜馨下意识的把电话拿远一点,结果被柴卓棣顺手取去。
“冷一心,你惹的祸还不够大吗?又发什么疯?”柴卓棣的声音虽低,但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晓,通常他的声音越低,就表示怒意越大。
惹祸?发疯?冷一心欲哭无泪的发出渗人的冷笑,为命运的不公,为可怜的母亲,更为自己太幼稚竟然相信了柴家人,要不是她瞎了眼盲了心的相信并倚靠沐婉晴,柴卓棣能知道自己母亲还存活于世吗?还能有机会为了讨好他的女人而出卖自己母亲的地址吗?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后果是自己没有人性的父亲找上了门,结果是自己母亲被打昏了——
“柴总,就算你喜欢那个贱人也不能毫无仁慈的助纣为虐吧?你凭什么把我母亲的地址告诉那个贱人?你可把我母亲害惨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即将离世的老人?好啊,你们请了位六亲不认的禽兽回来,你们赢了,如你们愿了,赶快带着那个多管闲事的贱人来郊区欣赏你们导演的惨剧……嗷——”
电话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然后就没了冷一心歇斯底里的咒骂,空余嘟嘟嘟的一片忙音……
“炜馨。刚才是那个该死的女人来的电话?”等柴卓棣一放下电话,路远就走近前沉声问,充血的眸内是熊熊燃烧的仇恨。
骆炜馨点头,努力稳了稳心神,才缓缓的说,“好像是冷一心的父亲找到了冷一心母亲藏身的地方,还起了冲突。”说到这里,她很是不忍的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路遥,想到她所查到的资料,再结合冷一心刚才的电话内容,她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冷一心的父亲,正是面前这位保养得很好的优雅女人的老公。
“什么?”路远把无法置信的目光投向路遥,讶声抛出连串的问句,“小妹,白丹璐那个贱人还活着?她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你说他们有没有搞错?”
路遥没有接话,只是无声的流泪,无形中也算默认了骆炜馨所说属实。
“不行,我得马上去看看,我得把这对恶毒母女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白丹璐当年害得小妹你那么凄惨,现在她女儿又害得绾绾这么个下场,无论冷如风饶不饶得了她母女,我都要把她们挫骨扬灰。”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暴怒之下,路远本来温和的面目忽如修罗,他完全无视病房内的其他人,自顾自的说着心头最直接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