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眼上还敢于闯擂台捣乱的人,除了戴吉峰的笨徒弟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宋濂何在,奉家师令,押你回沙洲。”
宋濂一愣之间,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
吸取上一次的检验教训,戴吉峰的笨徒弟可不想再次被宋濂溜走,所以一上来便是威压控制,手一抖,不再是鸡笼,而是一根红绳飘出,诡异如眼镜蛇……。
“住手!”
郭正鸿一声大喝,一把小剑从他的后背飞出,毫不客气迎上红绳——叮!
声音清脆,传出去很远。
修者无不惊讶,小飞剑是铁物,红绳是软物,居然能碰撞出这么清脆的声音,什么法宝?
“齐贲,这里可不是末阳分院,轮不到你放肆。我不管你们什么赌约,但是现在是末阳城公开的擂台赌,你没看到双方的赌环法器都显示出来了吗?”
“郭正鸿,你敢拦我。我看你怎么拦我。”
说话之间,齐贲手捏法诀,在空中画圆吹出一口气,祭出一面小小的盾牌,瞬间放大挡住飞剑,而红绳再次如灵蛇般游动,冲向无法动弹的宋濂。
“娃娃扫兴,滚一边看热闹。”
九天之上忽然伸出一只手向下一拍一抓,齐贲的两样法宝就被大手收走,顺带解了宋濂的困局。郭阳出手了。
戴吉峰不合时宜出现的笨徒弟也被拍到一边去,擂台被一个禁止笼罩住。
哇……。
只手乾坤!
几万人再次起立。
今日当真不虚此行,大能啊。
被扫到一边的齐贲抬头怔怔望着高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齐贲出现用威压镇住宋濂的时候,有些人却差点大声叫好,鸡爪藤的眼睛都亮了,此战必胜无疑。
宋濂脸色苍白,起初被压制住的那一霎那,内心一叹:“完了,戴吉峰的徒弟原来潜伏在末阳城,奶奶的,这是自投罗网啊,早知道不搞这个擂台赌……怎么办?”等到只手乾坤出现,内心却又巨浪滔天:“这才是我所追求的啊!”
总言之,内心十分复杂,呆呆站立,不知道是继续擂台赌还是赶紧想办法脚底抹油,这一次可没那么好运,甭想茉莉花女会“恰好”送牌匾。
赌还是不赌?
这么想的时候,自然而然望向对面已经座落的鸡爪藤,忽然内心一动:“骂那隔壁的,原来是你们搞鬼。”不经意的一瞄,他看到了鸡爪藤嘴角幸知乐祸的笑容,登时恍然大悟,“娘希匹,今天就算被戴吉峰的笨徒弟押着走,也要让你们掉底裤。”
内心拿定主意,宋濂没有马上走向赌台,而是继续表演,仿佛整个人魂儿都丢了,有些茫然看来看去,四处寻找齐贲,看到齐贲之后赶紧低头,浑身一个颤抖,哆嗦起来。
陈文海急了,他很清楚宋濂和戴吉峰的赌约,站起来就想动,不料耳边一个声音道:“陈掌柜,别破坏规矩。”郭正鸿及时阻止了他。
天上,郭阳道:“古家小子,下面那娃儿怎么了?”
“吓坏了。小子看啊,你老要输了。”
“不公平,这样不算。扫兴,真扫兴。”
最高兴的自然是鸡爪藤:“太好了,看你嚣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赌,玩死你,我要玩死你。”
唯唯诺诺一阵,发现齐贲没动,宋濂这才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摸样,然后彷如小偷,一步三回头,慢吞吞走向赌台。
这期间,更加特别的是,他的赌环法器时隐时现,就像被什么东西压坏了一般。其实是他这两天练出来的独门秘法,为了修炼赌意,他不断反复鼓动心中赌念,结果便变成这样,反正内心赌念强弱,赌环法器也跟着强弱。
终于,他走到了赌台位置,呼出一口气。
哎……。
很多人开始叹气替神医可惜,因为走到赌台落座时,他的赌环法器几乎被鸡爪藤压制得不敢动弹。
见到宋濂终于落座,郭正鸿也暗松一口气,站起来宣布:“根据抽签结果,兴盛赌场话语。”
哈哈哈……。
鸡爪藤突然大笑,一脚伸出挑开了大木箱。
哇……。
满满一箱灵石,目测估摸不下三十万,他从中拿出一石丢上了赌台上,鸡爪顺势伸出按住了摇盅,眯起眼睛看着宋濂。
必须等宋濂也投注之后,他才能摇盅。
宋濂好像被大笑声震住,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打开脚边大箱子,仅仅开出一条缝,从中摸出一颗灵石,也丢向赌台中央。
大!
鸡爪藤露了一手绝活,单手一个旋转提起摇盅,三粒骰子在摇盅中叮铛响,没有掉落一颗。只见他忽然上下摇晃,翻飞,手法纯熟,眼花缭乱。
此时,宋濂却眯起眼睛,盯住了上下翻飞的骰盅。
碰!
骰盅落在赌台中被鸡爪藤一手按住。
两个站在赌台旁边的公证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意思是没有作弊。
鸡爪藤斜眼看了宋濂一眼,收回手。
公证人替其揭开了骰盅。
大!
豪无疑问,鸡爪藤说要大,果然开大。
轮到宋濂摇盅了,如果开出来也是大,那么继续拼斗;如果开出来是小的话,鸡爪藤胜,继续掌握话语权,可以继续喊下一轮是大或是小。
宋濂伸出手按住骰盅,双手并用,一手托住底盘,一手按住盅盖,慢吞吞的不断摇晃,手法笨拙而且不成掌法,隔了一会儿才逐渐灵活起来。然后,他有样学样跟着上下抛动骰盅,有时候是想了想才继续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