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和羽衣住一间房。这里人家烧的是土炕,秋意渐浓,边塞关口气候已经转冷,土炕洞里早晚烧着柴禾,暖烘烘的。
一路颠簸,羽衣感觉骨头被颠得发软,浑身酸痛难当,上了炕,钻进被窝就不愿出来了。月狐却不忙着休息,放置好包裹,吩咐一声:“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呆着。”也不等羽衣点头,就走了,临走仍不忘将追风刀抱在怀里带走。
月狐走了,羽衣望着放在炕头的一个青色包裹苦笑,这个怪女人,把刀看得如此重要,简直形影不离,她本来想偷上刀,乘机逃跑,一路上苦寻机会都没有找到,眼看过了这个小集市,便一直去西域了,只怕机会更加难找,想到这里心里就焦灼不已。
只见青色的包袱微微鼓起,看来所装东西不多,像是衣裳一类。
店小二推门进来,是个矮个子红脸男人,笑眯眯看着羽衣,问:“姑娘,要不要吃些面条,我们这里厨娘的手艺可好了,不尝尝,您会后悔的。”
“面条?”听到面条,羽衣的肚子立马就咕咕地叫起来,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吃饭呢,全是馒头凑合,她早就想吃碗热乎乎的面条了。便点点头,小二乐呵呵去传面条。
嗯?羽衣忽然记起吃饭是要给钱的,她身上可是分文没有。这可如何是好?一眼看见怪女人留下的包袱。记起来她一路上叫人雇车、买马、吃饭、打尖,都是从这里往出掏的银子。这么说它是月狐的钱袋?
羽衣到窗前望了一望,街上还是那么热闹,客栈附近没有月狐的人影,便大着胆子解开包袱。心里咚咚跳着,明白这是在做贼,被当场抓住的话,是十分丢人的。转念一想,反正这怪女人又不是什么好人,自己的追风刀被她拿到手,就再也不说归还的话,为人还那么凶残。偷了这样的女人,也还说得过去吧。便咬咬牙,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些银子,几件衣衫,衣衫中间,包裹着一个更小的包,玄青色的布面,样子狭长,好像是一件兵器。
羽衣心下痒痒,索性解开了小包袱,里面露出一柄剑来。剑身不长,小巧玲珑,浑身闪烁着森冷寒光。拿在手里,分外沉,分量竟不比追风刀轻多少。而追风刀远比它粗笨得多。
羽衣心下大惊,这剑好生奇怪啊,她握着在原地比划了一圈,感觉很称手。她不敢多看,放回包袱,赶紧包好。待要绑上包袱,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那几件衣衫,眼前一亮,衣衫里有面纱。这月白色的面纱里含有焚天香!早在望江楼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些好汉中毒,束手无策,只能任人宰割,她就在想,要是有焚天香的解药多好,就不用惧怕这剧毒了。
面纱在这里,会不会有解药?她赶忙抖开衣衫察看,遗憾的是没有看到线性香支一类。倒是有一本书露了出来。古旧的淡蓝封面,线装册页,薄薄的,有几十页的模样。羽衣心里一下子狂跳起来,好眼熟的书,她当日习过的追风刀谱,不也是这种封面么?她抖抖地翻过封面,首页上赫然写着“怜月剑剑谱”五个大字。
再看里面,都是些讲解武功口诀招式的文字。热血霎时涌上了羽衣的头,脸也烧得厉害,好像有一盆火,就在眼前烤着她。
《怜月剑谱》?
这么说来,那柄剑便是怜月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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